“娘子且与相公去一地。”
抬手抚平云槿姝因担忧而又蹙起的眉头,云冠玉心头思量只一息时,心中也已做的个决定,他吹灭县衙衙门档房烛火,拉起云槿姝离开。
出去档房直往县衙外而去,有看守衙门衙役多嘴问一句:“云大人何故外出,可需衙门安排人手跟随相护。”
云冠玉摆手:“不必。”
景琛押解李县令归西巷府,留下云冠玉暂代县衙县令一职,夜宿县衙,他们还留在缘来客栈中的行囊便需取来,他们自己取便好,无须衙役代劳,云冠玉带云槿姝所去一地就乃缘来客栈他们所订那间客居。
入客居,自床榻之下隐秘床角处取出属下留下纸条,冷泠查知之线索,一目观之过去,云冠玉霎时深色眉眼,须臾,嘴角牵起一抹弧度,似笑,又似冷,一股冰凉席上唇角,令其周身伪装的端雅气韵再次消无,弥漫出一瞬上位者的压迫感。
“相公,王士财……他……”
云槿姝更惊大嘴巴,满面错愕神情,因观之纸条让话语都吐露不完整,脑袋凑了云冠玉手边,再仔细阅一遍冷泠传来消息,怕她刚瞧差眼。
云槿姝被云冠玉带来缘来客栈中,如此毫不掩饰他与冷泠之间传信,冷泠被云冠玉派离原是去查王员外,而非乃他们袁家灭门惨案之事。
对此云槿姝半点没有多心失忆的美相公为何只短短几日就能与冷泠那个义姐联系如此自如,一点没有生疏之感,她只惊骇于冷泠查之线索。
小夫妻俩,因冷泠那边传来之有关王家重要线索,如此各自变之神色,而就在此夜里,他们所查之王家,在今夜,王员外书房之内灯火未灭,书房之外匆匆来人满头大汗。
王管家入了书房,瞧之太师椅间而坐老爷和小爷,心头滚滚沉压难消。
一关上门,王管家半点未曾耽搁说之。
前儿晚小爷所说之事已然核实准确,裴山虎恐是早已晓得了七夕那日乃他家小娘子偷听,非知府女郎,小娘子之死多半便乃裴山虎灭口。
哐当!
刚拿了手上把玩还没多久的上好两颗碧玉乾坤珠掉了地上,乾坤珠与地面碰撞,极为清脆之响,不知是因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被裴山虎灭口,还是因着他心底盘算已为裴山虎所晓,王员外整个人阴沉沉面色。
“义父,裴山虎灭口柔儿,他早知孩儿与义父所图,却与义父虚与委蛇多日,必定暗中已做何大动作,裴山虎出手,义父不能留西巷府。”
堂子哥捡起砸裂出两道裂纹的乾坤珠搁置桌案上,比之王员外之阴沉,已彻底恢复理智的他,理智太过,过头的反倒显他整个人不正常。
狰狞眉眼,唯有关切王员外之安危之际,才有一分活人之感,柔儿已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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