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是一个三星级酒店,平时打完折,标准双人房也就是两百元左右,他开了一间行政套房也不过是428元人民币。
华夏的春节刚过去,羊城已经悄然进入了春季,一间长袖基本上没有问题。
除非碰上刮风下雨,一瞬间又回到了冬季,这里的湿度太大,体感比北方零下还要冷一些。
他也没有了逛街宵夜的心思,和女朋友发信息报个平安,也不管她收到没收到,洗个澡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没有吃酒店的免费早餐,只是到了酒店三楼喝早茶,好多年没有享受这个氛围了,他无视众人的目光,点了一桌子点心,小吃。
来这里除了过瘾之外,还有另外的目的,那就是他原来的老家就是在这附近,来喝茶的都是街坊邻居,不说全认识,起码认识一半。
地中海的高个子,不就是他隔壁楼的大炮培吗?抽着烟吹的飞起,不就是给某个局长开过几年车吗,值得吹水一辈子?
坐他对面互喷的是二老板,社区超市的合伙人,也是小超市的“总经理”,大家都称呼他为二老板。
楼梯口出现了一个中年大汉,182的身高,贴着头皮的圆寸,脖子里粗大的白金项链,手腕上也是很粗的白金手链,无论如何看不出他是纯正的老广。
高佬南,前世他最好的兄弟,发小,同学,工友,兄弟,除了当兵没有一起,出国没有一起,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共同经历。
高佬南原本是北边越秀山南边山脚下的,那边房子比较小,只是住着他的老母亲,有时他大姐从香江回来陪母亲住。
高佬南的家庭条件很好,只是年轻时候不懂事,带着李炜锋,小高,阿柱,阿国一起到处打架,后来打伤了几位公子哥,双方开始拼关系。
最后的结局,是高佬南一个人去花都开山炸石头,整整干了两年八个月,也就是这个时候,李炜锋和阿国一起被家人送去了部队,赶上了那场自卫反击战。
小高去了香江,投奔他做管家和保姆的父母亲,一开始在烧腊店打工,后来去了启德机场开叉车,再后来做起了港广两地的大货车司机,找了一个新羊城媳妇。
阿柱和坐牢出来的高佬南,合伙开起了酒吧,生意一直都很不错,只是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啥正经人,好吃,好喝,好色,好赌,阿柱在08年,抵押酒吧借的高利贷,豪赌意呆利,输得躲去彩云之南,从那里入境南越,投奔他在华青帮混的亲大哥。
蒙在鼓里的高佬南,一开始还是很生气的,毕竟被自己好兄弟合伙人背叛,谁也火冒三丈,后来自己也释怀了。
他的家庭条件很好,有些背景,也不缺钱花,很多人和他面对面都很吃惊,因为他有一副如来佛一样的耳朵,大而长,达到夸张的程度,生来就带着富贵。
酒吧倒闭以后,他靠着四个豪客,和曾经酒吧关系很好的员工,做起了六仔庄家,碰上足球大赛,他也做起了小球庄,短短的四五年,让他挣下了大几百万的身价。
又买了两头房子投资,未来高价卖出,羊城旧房子拆迁,老家黄埔区城中村拆迁,加起来赔了他11套房子,外加一千多万的赔偿款,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是这个家伙有个问题,他一直有个同居女友,快二十年了也不结婚,两人也不要孩子,属于丁克一族,未来五十多了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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