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藤木打个电话问一下。是不是有这回事。”这个时候,适时地转移话题,是最明智的选择。她很笨,但也有聪明的时候。
她站在一旁乖乖地等着,渴望一个大礼物从天而降。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现在是我展示真正实力的时候了。我不想再伤害她了,如果非要再结婚,那就是她吧。反正都离过一次婚了,现在多离几次也不是什么问题了。男人嘛,一个唾沫一个钉,要为自己说过的东西负责才对。这也是藤木先生教我的,其实他告诉过我很多道理,我还是一个儿童的时候就跟了他的,大部分价值观是他塑造的,我知道他跟我妈乐善好施,但应该还没有到送店面的程度吧。再说了,他什么时候有连锁店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电话打不通啊,可能没有在日本啊。”
“日本人都不爱接电话,也不经常拿手机,你再试试看。”窦宓渴望地看着我。“不是,窦宓,我说,你认识几个日本人?你第一次来日本?你也不想想?你怎么永远都那么好吃懒做,什么都想要现成的?老公你也要现成的,学习你也要现成的,你甚至想叫我帮你写论文。我来日本那么多次,藤木先生也没有说要送一个这么大的财产给我。”
我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说实话而已,但从她的反应看,我可能又说错话了。她脸涨的通红,后撤三步,一副大脑高速运转的样子,她肯定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我看着她这种滑稽样,挺逗的。
“你不想结婚就不想结婚!我逼你了吗?有必要这么侮辱人吗?我从来不撒谎,我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我没有醉,我酒量很好。我很清醒,藤木先生就是说过那样的话。并且,我没有好吃懒做,他只是说给我一个在日本的工作而已,没有说要给我财产,觊觎他财产的,应该是你才对。自己的心有多肮脏,想出来的别人也会有多肮脏!”
“哟,你口才变好了嘛。你说你酒量好?我有点不信啊,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喝酒啊。”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我跟在她屁股身后,感觉在跟着一个企鹅走路。我只知道藤木有一个家族寺庙,不知道他在日本的其他产业,我也不会觊觎他的财产的,我自己能挣钱,干嘛要他的。不可否认我小时候是花过他的钱,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妈好几天也没找我了,这要搁在别人家里,会很反常,但我妈经常不管我,我也不想把自己身陷囹圄的事情告诉她。相反是藤木管我管的多,而且是那种悄悄地管,我小时候在班里挨高年级的同学欺负了,他伪装成黑衣人在学校外面把那个人揍了一顿,确切地说应该是两顿,因为那个人不长记性,还想再试试,藤木先生告诉他,欺负柴磁一次就会被打一次。他还叫我不要告诉我妈。所以我是在想,他是不是知道窦宓要跟我结婚,还没有工作,想给她一个工作,然后又后悔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就是这里了。”
“这就是很普通的居酒屋嘛。我觉得藤木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他去的地方一般都比较贵。”
“就是这里,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从来都不撒谎的。”
“去包间吧,不要在吧台喝。”
“不在吧台怎么偶遇藤木?”
“他都不一定在京都,一定是你认错人了。”
“你有朋友在日本吗?你可以一起约过来,我请客。”
“有倒是有一个。”
“你还有朋友?”
“什么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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