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的那句“请愿请愿,我的稿子还没有抄好...”

虽是挽留,救“小妻”于被枪弹扫射之危。

这句话,却也成功地把“小妻”困在了文豪周边的集生活助手和部分工作助手与一体的一小块天地之中。

想要成为新女性,独立女性,有自己追求的“小妻”,也曾希望步入社会。

而当“小妻”想要寻找工作的时候,却因文豪的一句“那我又要回到一个人生活一样”而放弃。

“小妻”当年应该也是一个俏皮活泼的少女,至少模样上应该不逊于萧红。

可“小妻”却要在和萧红合影时,用萧红挡住自己衣裳上已经脱落的一个扣袢。

为了照顾家人,“小妻”做一个主妇,疏于打理自己至此。

文豪的收入不菲,若非对文豪和幼子倾注全力,“小妻”花在自己身上一些稿费,如何不能给自己买一些普通价位的整齐衣裳?

“小妻”到底还是和现在的全职主妇一个心态,钱非我赚,花起来到底不是硬气。

在“小妻”心中,文豪的需要高于自己的需要,是第一位要被保障的。

估计也正因为“小妻”和文豪的这种交往模式,“小妻”才能够得以进入文豪的生活。

若非如此,比起听话,原配朱安岂不是更加温顺,做起家务不是更加便当。

当然,同居二年后,“小妻”即有了幼子,1927年同居,1928年怀孕,1929年产子。

从此,“小妻”的准正宫地位,稳了,小妻开始“不思进取”起来。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旧式男人,没有一个会不抚养自己唯一的儿子,更何况大名鼎鼎的文豪。

“小妻”地位已稳,生活重心转移,和文豪思想同步已经不是“小妻”最重要的任务了。

能够相夫教子,辅佐内务,才是“小妻”最重要的一个功能。

新式教育下的女学生又如何?

看看当年两度带球找新男人的萧红,看看几度把亲生子卖掉、送掉的女革命家,“小妻”还是传统的。

所以文豪唱着反封建,叫着反传统,自己还是找了个倾向传统,顺应自己意愿的。

文豪也没有知行合一,还不是事实上的一妻一妾,妻妾同堂。

进入婚姻后,“小妻”从功能上不也是就一如旧式婚姻中的原配朱安。

若无《两地书》期间的那一点点带着挑战禁忌的激情,从婚姻功能角度,“小妻”甚至可能实用性还不如原配朱安。

“小妻”的回忆中,文豪的音容笑貌太少,官样揣测太多。

耳鬓厮磨,夜半私语时的体己话太少,台面上、板上钉钉的官话太多。

这样的回忆,不用一定用身边人“小妻”的身份来写。

仰慕者们随便翻翻文豪的书,多多少少,估计也能写上个二三十万字。

一行一行字里行间仔细挖掘,总能挖掘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小妻”的回忆,让人很失望,还不如幼子的能爆料,能自省。

但“小妻”有历史的局限性和偶像包袱,原谅她。

毕竟,她也不容易,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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