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贺村。
五筒家。一座传统的日式住宅。
屋檐下的架空走廊里坐着五筒父亲。他面对庭院,神情严峻。五筒母亲坐在一侧,神情温和。
“那小子还没回来吗?”五筒父亲问。
“回来三天了,”五筒母亲担忧地说。
“哼!”
“以往任务归来,他总是第一时间觐见大人您。”
“你有看到他?”
“他还没踏进过家门,”五筒母亲愁容满面。
“仔大仔世界,羽翼丰满了!”
池塘边,五筒孤零零地坐着。他眉头紧锁,正在痛苦地沉思,仿佛在思维里溺水了,几乎窒息。
六万走了过来,站在他身旁,双手叉腰。他看了看五筒紧绷的脸,便想戏谑一下他。
“又拖波太郎后腿啦?”
五筒撇了撇嘴,别开脸。
“要不要这么消沉?波太郎大人不认为这是一次失败的任务。”
“我不是在想这个,”五筒说,语气十分低落。
六万意识到五筒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我把影子搞丢了。”
“什么意思?”六万惊讶。
“字面上的意思,影子没了。”
“没了可以重新召唤啊,影子不是可以无限复活吗?”
“再也不会复活了,它彻底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筒讲述影子被吸星大法吸收的经过。六万听完,又是惊愕,又是同情。
影子是五筒家的传家之宝。影子世代相传,只授予家族首领。影子是五筒家的基石。有影子的五筒家是甲贺的中流砥柱,没影子的五筒家只是三流家族。但是,影子在五筒手上弄丢了,这让五筒感到十分耻辱。
“这不是你的错,”六万宽慰道。
“我没脸回家了。”
“你父亲会谅解。”
“会的,”五筒表情突然十分坚毅,“在我切腹谢罪后。”
“你在想什么?”六万十分激动,抓住五筒肩膀,用力摇了摇。
“我考虑清楚了,这是唯一的出路,”五筒毫不动摇。
“我不允许你——”
“六万大人!”远处一个人在呼喊,“波太郎大人找你。”
“好的!”六万回应道,然后注视着五筒的双眼,“我先去见波太郎大人,回头再来找你。我回来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不?”
“嗯。”
去见波太郎的路上,六万心里想着五筒的事。\t他太明白五筒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了。和五筒的影子类似,神威也是六万一族代代单传的秘术。六万祖父传授给其父,其父传授给六万。
虽然他后来把神威献给了波太郎,但那是完全出于自愿的。六万相信波太郎能带领甲贺一族走向繁荣昌盛,而且波太郎把神威用得比自己好太多。神威被波太郎相中是六万的骄傲。
六万决定向波太郎禀告五筒的事,如果是波太郎的话,一定有办法让五筒振作起来。
六万走进波太郎的屋子。屋子里坐着波太郎和他哥哥甲贺弹丸。
“弹丸大人,波太郎大人。”
“六万,我代表甲贺一族感谢你的付出与牺牲,”波太郎说。
六万不明白波太郎为什么突然煞有介事地说客气话,但他还是说,“侍奉甲贺一族是我族世世代代的使命与荣誉。”
“我要把神威还给你,”波太郎平静地说。
“什么?”六万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
“为什么?”六万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大人是找到替代神威的能力了?”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是吸星大法?”
“你的消息很灵通,”波太郎说。
六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他还是语调平缓地说,“神威永远随时供波太郎大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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