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眼神彻底阴寒下来。曾经威武挺拔、意气风发的汉子,此刻却是血肉模糊,筋骨尽断,显然经历了残酷的折磨。

他弹出几道剑气,破开枷锁,小心翼翼的将江云虎放了下来。又立即掏出丹药服下,助其化开药力,稳定伤势。

“呕!”江云虎吐出一大口鲜血,苍白脸上有汗珠冒出。

望着江牧,他眼中闪过亮光,嘴角蠕动道:“二……二弟,求你一件事。”

“别人以我……以我为要挟,逼迫馨儿嫁与一个东瀛来的浪荡之人。”

江云虎紧紧抓住江牧的手,声音微弱,却是潜藏不甘与怒火:“帮我阻止他!”

“别说话,先治疗!”江牧全力施为。

这时,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快,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江云虎见状,挣扎了一下,无奈伤势过重,动弹不得,急道:“二弟,不要管我,快离开!”

话音刚落,二十几位身着黑衣的男子,手持机枪冲了进来。

他们看见江牧,纷纷将枪口对准,狞笑道:“好小子,竟敢劫狱,真是活腻歪了!”

江牧森寒目光,扫了一眼,本命剑出,顿时剑气纵横。几息之间,二十几人瞬间被洞穿。

江牧神色淡淡,好似捏死几只蚂蚁,身体未挪动半分。

“这?!……”

江云虎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撼。

江牧咧嘴一笑:“放心,这里没人可威胁我!”

他不断打出法诀,调理经脉,化开瘀血,让江云虎伤势不再恶化。

接着正骨续脉、缝伤止血……

经过一番治疗,江云虎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许红润,呼吸也平稳下来。

重伤之躯能这么快有效果,除了江牧之功,更有一部分则在于江云虎自身非凡的恢复力。

在治疗的过程中,江牧发现江云虎体质异于常人。

骨骼坚韧异常,更呈现一种淡淡的玉色光泽。五脏六腑重创,却蕴含一股强大的生机。这种强大的生机与体魄,是江云虎能够支撑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化劲炼体!

唯有高深的武道功法才能修出化劲,也唯有化劲才可内外合炼,方能将身体锤炼到如此程度。

这可不是江牧寄给他的《金身诀》所能做到的,显然大哥另有机遇。

“等会儿说说情况吧!”

江牧将大哥横抱而起,御剑从牢顶洞口飞了出去……

……大礼堂。

灯光璀璨,婚礼场地被精心布置,鲜花簇拥、彩带飘扬、气球飘浮,氛围十足。

各界精英人士齐聚一堂,有官员,有富商,他们谈笑风生,言笑晏晏。

另一侧,有十来个道士和尚,与旁边的东瀛武士微笑点头,神色中却带有丝丝谄媚。

这些道士和尚,来自清风观以及正缘寺。不久前,他们在上海滩还有着超然地位。

然而,在那位东瀛贵人以一己之力挑翻整个门派后,他们彻底臣服,放弃了尊严和底线。

紧挨着的,是上海滩各大武馆馆主。为首之人,乃是一位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老者。

不久前,他获得一个响当当的称号。

打虎豪杰!

虎,自然是江云虎的虎。

“这些平日里心高气傲的人,而今却为了一个东瀛人,竟都来了?”有人低声嘀咕。

“谁说不是。”一位知情者低声道:“都是奔着巴结那东瀛人来的!”

“据说,这位东瀛贵人身份显赫,此来中土,光随从就有不下百人。”

“唉,想不到这上海滩,都是些趋炎附势,一心攀附东瀛的名利之徒,可耻!”有人叹息道:“真怀念虎王还在的时候……”

“嘘,你不要命了!……”

婚礼现场,有窃窃私语传出。

然更多的人却是担忧,这张家若攀上东瀛人高枝,岂不是要成为上海滩第一势力?

这时,礼乐响起。

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牵着新娘走了进来。

正是张家张德丰与女儿张馨儿。

张馨儿年约十八,正值青春,明眸善睐,眼波流转间,宛如一朵盛开的花蕊,明艳动人。只是此刻,她眉宇间流转着一股哀思。

张德丰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放心,我已命人放了张云虎,你也该履行承诺了!”

闻言,张馨儿眼神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

忽然,全场一寂,众人目光落在门口一位青年身上。

他身着东瀛传统礼服,眼眸深邃,挺拔俊郎,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给人以温润之感。

其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四位貌美的东瀛女子,这都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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