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林木大三,这学期不出意外将会是整个大学最忙的一个阶段。

林木延续了从大一刚开始的状态——独来独往。因为不习惯集体生活,她大二开始就边家教边上学,在校外租了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生活很是安逸,除了必要的学习上和其他人的交流,其他时间都是她一个人。

她刚上完今天最后一节晚课,回到小房子。打开门,轻车熟路地在门边挂上背回来的帆布包。

拿着电脑坐在床边的书桌上,眼睛一抬,就对上了放在最显眼位置的胸针盒。

她习惯性地打开了盒子,看着这枚小小胸针,镶嵌的钻石,即使经过了这三年,衬着灯光折射的光芒依旧未曾减损。

她舍不得这漂亮的小胸针落灰,欣赏完就把盒子盖上了。

盒子是后来买的,原先的盒子和礼袋她还保存在家里完好无损,怕的是太多的开合把原来的盒子磨损掉。

“我就不求像你一样闪亮了。”她喃喃自语,“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不奢望,不期待,确实也没时间期待,马上要考试了。

林木几乎两点一线,学校上完课就回到小屋学习,饭也吃得很少,她发了疯一般地努力,对其他事情几乎充耳不闻。

日复一日,千篇一律,几乎别无二致。

某天,刚码完最后一篇论文,林木忽然想放松心情,一看时间,九点多,已经很晚了。

她决定去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泡个方便面,买根玉米当晚餐,顺便还能欣赏一下附近热闹的夜市和人来人往的街景。

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氛围,能让她短暂地从孤独的自我抽离出来。

很快,最爱的老母鸡面泡开,略带一点妈妈之前给她炖的鸡汤的味道,但不多。

雾气氤氲,她心想:好香,好暖和。

她把带来的小包随手放在桌边,拿着手机边嘬面,边刷视频。

带着耳机的她几乎听不到除了视频内容以外的任何环境声。

忽然,她感觉脸边的东西没了,眼睛的余光感应到右边的阴影消失了,灯光直冲冲地洒在她的脸上。

她没在意,可能是身旁的人走了。

但是好奇心泛滥的她想看一看。

略微向右抬了抬头,然后毫不在意地把头了转了回去,心想:嗯嗯,确实是人走了。

忽地,她心想不对劲,右手边的桌上本来应该有些什么的。

有些什么呢?

有她的包!包里有她的家门钥匙,校园卡,备用手机和一些七零八碎的面霜、润唇膏和纸巾。

尤其是家门钥匙,她租的老旧一室一厅还用着传统的钥匙开锁,要是没有,她就进不了家门了!

她立刻起身,跑向门外,余光看到透明的玻璃外闪过一道跑得飞快的人影。

“我的包。”她边跑边叫,最近学英语上头,看了不少美剧,顺带吼了一句声震桥断的“mother fucker……”

夜晚的街有些昏暗,加上她跑的速度飞快,她感知不清人群。

于是,理所当然地撞到了一个比她高不少的男人。

男人手上的咖啡杯被撞飞十余米远,咖啡四溅,每一滴咖啡平等地泼到了她的头发和,嗯,和男人的西装和衬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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