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他的父母去看房子的地势,说房子好,有三个卧室可以看到河边风景。我所在的小城可以去堂食吃饭了,中午在一个茶馆吃的饭。他的儿子点了十一个菜,共计868元。

他的大妹、小妹、小妹夫没到餐厅吃饭。只有他的父母、他的儿子、他的大妹夫、他的大妹的孩子、他和我到餐厅吃饭。

茶馆的菜价格贵得离谱:一锅牛筋188元、一盆红烧肉128元、一盘炒河虾88元、1盆焖干鱼128元、竹笋炒腊肉58元、一盘香椿炒鸡蛋48元、一盘包菜炒鱼翅68元、一盘炒辣条、一盘炒空心菜38元、一盘黄瓜拌荆芥38元、一盘蒸槐花38元。

大家吃了饭,聊了天,准备走了,帐还没结。我终究是忍耐不住,去结了账。结了账之后,我只剩下两百多块钱。还有半个月,这些钱肯定不够用。

过了一天,我跟他聊天的时候说:“我没钱了。”他说他也没钱了。他最近修车花了近三万元、买了五十多万元的车、交了两千多元的物业费、还要买七万元的车位、准备装修房子的费用、给员工发工资。

以前只要他请客,我在场的时候,总是我忍不住结账。他没有结账的习惯。

他真的没钱了吗?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说他准备花一百万元左右装修房子、买家具。家具一律用实木的,门窗全部换成红木的。空调用中央空调。

看着他财大气粗的模样,我感到像是在做梦。那房子装修得那么讲究,会是我的家吗?他说年底搬家。明年是我的本命年。不知道能否住进那套房子,能住多久。

我问他:“你的房子装修得那样讲究,为啥找老婆不讲究?”,我接着说:“依你的条件可以找更年轻漂亮的,至少没结过婚、不带孩子的,会做饭,性格好的。不对,这样的人好像现实中不存在,只有机器人才符合这个条件。”

他说:“好啊,你帮我找。”

那套房子装修好后,他必然不再住在我这边。我的小房子装修得太简陋,住了快十年了,也旧了,堆了太多东西,小狗把房子糟蹋得像个狗窝。

我呢?孩子呢?小狗呢?怎么办?

小狗肯定不能带过去。这家伙太任性了。我要来回跑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星期天又到了。

下午三点多钟,余味的母亲打来电话,先是对我说受累了,接着安排任务:五一放假的时候安排两个保洁人员去他家打扫卫生。

昨天中午我去余味的市内的房子,把他的儿子的床上的棉被换成了夏凉被。

他家在市内的一处学小巷子里,在七楼。他的女儿在省会上大四,再过一个月就毕业了。他的儿子带着一条奶白色、黄色相间的大牧羊犬在那处房子住。

我的房子就在我上班的地方后门附近。我家也有一只条狗。小狗需要我每天回家照顾它。

他家离我上班的地方远。骑电瓶车至少需要半个小时。如果我开车过去,红绿灯、人车多,至少需要二十分钟,附近没有停车位。停车很困难。再加上他家有他的儿子,相处久了,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我总是回避可能会遇到的矛盾,极少去他家。

余先生不强求我去他家住。前一段时间他的儿子的牧羊犬掉毛,地板上落了一层狗毛。如果住在他的家里,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落在衣服上的狗毛。

他家里的沙发蒙在沙发一侧的沙发布、海绵被狗啃掉了,露出木框架。蒙在一个沙发上的沙发布总是蒙不好,露出坏掉的黑色的沙发布。那沙发早就需要换掉,却一直没有换。估计是因为他的两套新房子装修好后,这套房子会出租。就没换沙发了。

他的儿子东今年26岁了。

他的母亲曾经对我和余先生说:

“你们有空就回去看看。小孩一个人在家孤单。”

上个星期,我请他们吃饭,他的母亲问东:“你的床上换薄被子了吗?用不用我帮你换换?”

昨天中午,他的小妹请吃饭。他的父母、大妹一家三口、舅妈、三姨、四姨、小姨带着孙女、他的儿子和我们一共十三个人去了。我带了一些苹果、香蕉过去。水果买少了,显得我很小气,不如不买。

吃过饭,我们去商场给他买鞋子、睡衣。

下午两点钟,他回家给他的儿子送网线、蓝色床单。东曾经用我的车子带他的小狗回老家,在车子座位上铺的床单一直放在车子后备箱里。后备箱里还放着一堆网线。

余先生前段时间买了一辆车。他的原来的车子给他的儿子用了。他的儿子放在我的车子上的东西没有拿走。

余先生找出了两件睡衣、一条裤子,让我带着。

他让我把他的儿子的床上的被子换成薄被子。他的儿子前一段时间打球,扭到了腰。

新换的被罩比他找出的被子大。我把多余的部分折起来,用针线缝起来。我把换下来的被罩放进洗衣机里面清洗。把阳台上晒的衣服收起来叠好,把床上堆的毛毯、衣服叠好。把放在厨房的水池里的大碗洗干净。忙了两个小时,我满头大汗。

他过段时间把他的女儿的被子换换。他的女儿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下午五点钟,我和他回到我的房子里。他说小狗太臭了,要送去洗澡。否则,不让小狗进屋。我立即送小狗去后门的宠物店洗澡。利用小狗洗澡的时间,我回家洗衣服。五点四十,我把小狗接回家。六点钟,我步行去单位加班。十点钟,我回家吃饭。

他晚上被人请出去吃饭了,九点半钟到了家。

我坐在餐桌旁边,一边看电视剧《虎口拔牙》,一边吃东西。我吃了玉米糁、臭豆腐、卤凤爪、辣条、蛋糕、香蕉,喝了两碗奶香咖啡。

吃东西、追剧让我感到快乐。

追剧追得停不下来。有时候我睡着了,不知道看了什么内容。有时候清醒了,接着看。快到四点钟的时候,我预约煮了红薯糯米粥,就去休息了。

七点钟,他在外面散步,给我打电话说想在外面吃早饭。我说我煮了红薯糯米粥,家里还有馒头、菜,我起来做饭。他不相信我能快速起床做饭。我说我可以。

七点十分,我起床做饭,蒸了馒头,炒了芹菜肉丝。

吃饭的时候我说:“自从有一次你发火说我不做饭,要我干啥子以后,你就不做饭了。以前你还做饭给我吃,后来就不做饭了。”

他说小狗把厨房糟蹋得不像样子,他看了心烦。

我说以后新房子装修好了,你就可以做饭了。

吃完饭,洗碗、擦拭灶台、洗衣服,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的衬衣后肩膀附近有一元硬币大小的褐色污渍。他说树上掉下来的一种果子砸到他的衣服上了。我用了特效洗衣液、香皂、牙膏、盐,搓了半天,搓得手疼,还没有彻底把污渍清洗干净。

九点钟,我跟他去单位加班,走到车位附近发现没带车钥匙。我跑回家给他拿车钥匙。

到了他的公司后,我翻开田英章的字帖,临帖,写了一页毛笔字,毛笔太软,我控制不好力度,字没写好,心浮气躁。他说毛笔都很软,是我功力不够。有人拿刷子也能把字写得很好。他练王羲之的字已经有些火候了。

十一点钟,我跟他去工业城送资料。

十一点四十分,我和他去了附近的景区吃饭。一盆炒白鱼条、一盆干锅土豆片、一盆番茄鸡蛋汤、一篮子锅炕馍。我吃得很痛快,去付了钱。是我提议去景区吃饭的。景区有古城城楼、亭榭楼台、小路繁花似锦、旧式砖瓦小院,让人心旷神怡。去年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他带过我来过一次,我一直念念不忘。

下午一点钟,我们回了家。

下午三点多钟,他的母亲打来电话,先是说我昨天下午帮他的孙子收拾屋子,受累了。

我谦虚了一下,说没帮上什么忙。也没有经常过去做饭。

他的母亲就说:五一放假的时候安排两个保洁人员去打扰卫生。

那房子比我的房子还干净,怎么打扫?况且我从来没有找保洁人员给我的房子打扫过卫生。余先生一直说屋子脏,难闻,我一直不停地拖地,点燃沉香熏屋子。

能不能让他和他的家人满意,我不知道。我尽力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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