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将药替莫朗喂下去后,站起身来过来牵起冯悦的手,道:“小娘子,我们走吧。”冯悦没说什么话,只是心道:“他孤身一人去就他师父,我们即是同仇敌忾,我跟谁他去,也能多确保一份安全。”紧跟着许月走了上去,忽然只听身后一声惊呼道:“师妹,你要去哪?”

冯悦看到秦朗醒来时脸庞上浮现出她记忆中那副仰慕的面孔,显然他已然被许月治疗好了,当下欲说什么,忽然感到许月的手攥的自己手腕疼痛无比,看他的眼神中好像在说,你已答应了要做我的妻子,现在想反悔么?心中不免叫苦不迭,心道,以许月你这医术,和武艺,又怎么会担心没有人爱你呢,又何必折磨我和师兄这对落难的师兄妹呢?但还是理了理头发,想了又想道:“师兄,这位……许郎君刚才治好了你身上的寒毒,他说你身上的寒气还没散去,所以我们若是靠近你,也不免被你给感染,所以我们去山下找一些,能根除你身上寒气的办法。”许月心想,这句话说得倒好,这样一来,倒也名正言顺地打消莫朗的疑虑。

莫朗回想方才确实又被人喂下丸药的记忆,便道:“师妹,你和这位许郎君快去快回,我在此打坐一会儿再散一散寒气。”冯悦淡淡地笑道:“师兄,只要你能康复,一切都好。”

许月正要上马,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剑气由身后袭过来,这一剑是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发出的,他在临死前,也只能看扭头看见冯悦一脸惨白的颜色,然后听到方悦一声惨叫道:“师兄,不要!”接着感到她在自己胸口一推,将自己推离剑气的笼罩范围。

许月身后的那匹马砍得鲜血迸溅,倒地成了一匹死马。莫朗眼中带着怒色道:“我只记得脑海中浮现几分钟前,师妹的那一句,师兄,快来助我,歹徒要害我,你又怎么可能是好心要带我师妹去替我寻找根治寒毒的办法,多半你们这一去,就根本不会回来了吧。”

冯悦已是带着哭腔道:“师兄,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杀他,而且我答应了要做他妻子的。”

莫朗道:“你这个贱……女人中的恶毒者,凭什么?你我同门情意这么多年,就因为这个小子救了我,你就答应了他?还是……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了,对吗?因为我得了寒毒之后,状况百出,所以你已经不再拿我当你师兄了对吗?”

冯悦道:“师兄,你别再问了,我当时真的很虚弱,很虚弱,无论是谁能出现给我一丝希望我都会答应他的。何况,他还要我做他的妻子,你要我怎么拒绝他呢?我,你不要再让我难受了,放过我好不好。”

莫朗病好了,家却没了,当下强耐怒火,拉住了冯悦的手道“师妹,我们先联手将这恶贼杀死好吗?他耍下这样的诡计,你跟着他终有一天要被他害了,你要和别人成婚,任何人都行,唯独这个恶贼不行。”

冯悦冰冷的手在师哥的紧握中,仍是犹犹豫豫,柳眉全堕,面无血色,嚅嗫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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