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镇定,其实刚才心里也很不平静。向女子求婚,他可是头一次,心里也没底。幸好叶知瑾虽未答应,却也未拒绝。

人们常说,女子心思最难揣测,看来的确如此。

赵渐石又给自已倒了盏茶,端起茶盏笑了笑。叶知瑾或许不知道,即便将圣旨还给皇帝,他还有其它办法让叶知瑾嫁给他。

叶知瑾太敏感,就像一只兔子,若凑得太近,准会将她吓跑。若离得太远,她又会忽略你的存在。只有离她不远不近,才能让她放松戒备。

赵渐石将茶一饮而尽。

叶知瑾回府后,将屋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就连冬儿也不例外。她关上屋门,一个人躺上床,拖过锦被连身子带头蒙住,任谁在外面唤她,她也不理。

屋外,几个丫鬟莫名其妙地看着紧闭的屋门。

春儿问冬儿,“小姐这是怎么了?”

冬儿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在千归渡遇着了王爷,说了会儿话就这样了。”

“小姐向来有主意,我们不必太担心。再说小姐今日见的是王爷,想来即便有事,也不会太严重。”茗雪说道。

几人都点点头,这才各自散了。

覆宿山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副将手里提着长枪,骑在马上,焦急地看着山上的灯火。在他身后,士兵们早已列好队,严阵以待。

李知县上前对副将道:“将军,眼下时辰还早,离大人发信号应该还有一会儿。”

副将叹了声,“但愿一切顺利。大人此番去涉险,若出了意外,我怕难以交待。”

“事到如今,咱们也只有相信大人了。”李知县也朝山上看去。

覆宿山山寨,大厅内摆满桌凳。山匪们三五成群,或站或坐围在一起,饮酒猜拳,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塞进嘴里的肘子滋滋冒油,盛满酒的海碗碰得“叮当”作响。

插在周围墙上的数枝火把燃烧得“噼啪”作响,油脂不停滴落在地。大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江隆坐在高台上垫着虎皮的椅子上,面带笑容看着下方“咕咚咕咚”不停灌酒的山匪们。在他身前,一张硕大的长条桌上摆满了野味。

吕济才端着酒碗,站起身晃了晃,清了清嗓子,道:“哎~,诸位弟兄,今日是大当家生辰,我们都敬大当家一碗。祝大当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随着山匪们附和声,他们纷纷端起酒碗遥举江隆,大声道:“敬大当家!”

江隆端开怀大笑:“哈哈……诸位弟兄,江某感谢你们这么多年对我不离不弃。来!大家同饮,今日不醉不休!干!”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大当家海量!”一片赞扬声中,山匪们也都干了碗中酒。

此时半山腰处,密林里,叶正德带着几个人藏在里面。叶正德透过片片树叶缝隙朝前方大马岩方向看去。

大马岩隘口,十几名山匪正坐的坐,躺的躺,兵器扔在一旁,模样十分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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