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福院屋内,叶敏才铁青着脸、垂头丧气坐在老夫对面。老夫人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屋内气氛压抑。
半晌,老夫人才深吸口气道:“事到如今,眼下也只好将她关在院子里,只盼望此事不会传扬出去。”
“母亲,今日高唐、李成昂,还有李芙烟都在场,儿子怕想瞒也瞒不住。”叶敏才重重叹了口气。
“那你有何打算?”
叶敏才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咬牙道:“只有她死了才能保住侯府的名声。”
老夫人沉默半晌,问:“芊芊三日后要回门,她现在死了怕难以交待。还有,耀先现在年纪小,若没了母亲你又该如何解释?”
叶敏才没有回答。说实话,他现在也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妥善解决此事。但心里的憋屈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老夫人见叶敏才不说话,又语重心长道:“侯府如今不比从前,自从分家后,府里只剩下你一房。你又只有耀先一个嫡子,所以李素华现在不能死。”
“母亲,您的意思是……”叶敏才问。
“芊芊回门之前,她不能有事。即便要她死,那也要等到你续弦之后。”
“续弦?”叶敏才一愣。他不懂母亲为何会提出让他续弦。
老夫人点头,叹了口气:“我如今一把年纪,不能一直管着府里琐事。李素华不能再做侯夫人,你就再娶个新夫人进门。你年纪也不算大,娶个新夫人也不算难事。如果再能添上几个嫡子,岂不更好。”老夫人说出心中打算。
叶敏才想了想应道:“是,儿子明白了。”
这世上的确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叶敏才想尽力隐瞒家中丑事,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更何况事发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
只短短两日功夫,李素华失身李随一事便在官家后宅里传了开来。又过了几天,就连京城说书的都编了段子,在茶楼里讲得绘声绘色。说书的虽未提及姓名,但听到的人大概也都能猜到一二。
叶敏才这几天十分难熬,他每天上朝面对朝臣们看他的古怪目光,只觉得头上官帽都变成了绿色。他心里憋屈愤懑,却也只能故作不知发生何事,低着头装鹌鹑。毕竟他不能因为李素华而弃官不做。
不能直接去找李随算帐,唯一能让叶敏才泄愤的地方只有云悠院。
这一日,叶敏才下了朝,先去外面独自喝了点闷酒,而后趁着酒劲回到侯府,红着眼睛跑去了云悠院。
进了云悠院屋内,叶敏才二话不说,一把揪住还躺在床上李素华的头发,将她拖下床。不由分说,照着倒在地上的李素华拳打脚踢,直打得李素华鼻青脸肿,奄奄一息方才罢手。
叶敏才打累了,临走前又朝李素华身上狠狠啐了一口,“呸!不知廉耻的东西!”
面对叶敏才拳打脚踢,李素华表现得却很安静,既不哭喊也不挣扎,咬着牙,默默忍受着落在身上的拳脚。仿佛那些拳脚都落在了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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