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国与齐国这场仗打了快半年却始终没有分出结果,彝国新君微生衍御驾亲征,再加上江湖第一高手萧逸助阵,本来打的齐军节节败退,可齐军中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叫魏风的副将,不仅对上二人不落下风,还打伤了萧逸,战局一时陷入胶着状态。
彝国,天禧城。
兵营最深处其中一个宽阔的房间里,许多将士全都紧张的守在这里,人群最前方,微生衍面色沉重的看着房门不发一语,空气中一片死寂。
过了好久,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安飒面色疲惫的从屋内走出来。
“萧逸他怎么样了?”微生衍连忙迎了上去。
安飒叹了口气:“好在救的及时,目前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至于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就要看他自己了。”
听到萧逸没有性命之忧,微生衍微微松了口气,萧逸被抬回来时的惨状他是亲眼见到的,那一刀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胸膛,还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安姑娘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安飒也没推辞,她此次随军一路奔波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次为了救萧逸更是整整忙活了一天一夜,现在早已疲惫不堪。
安飒走后,微生衍看向身后的一众将士:“这是怎么回事?”
萧逸在天禧城与魏风这一战微生衍虽然没有亲自观战,但是以萧逸的身手,就算拿不下魏风,也绝对不可能被人伤的这么重。
人群中一个参与了此次战役的副将走出来道:“禀陛下,萧将军与那魏风小贼交手时属下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刀萧将军本来是可以躲过去的,他只要躲了,这一刀最多砍中他的发髻,可萧将军不知道为何偏偏没躲。”
发髻?
微生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恍惚了一瞬,他突然转身朝屋里走去。
屋里光线很暗,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与中药味交织在一起,压抑又沉闷。
微生衍的目光掠过萧逸的伤口落在一旁的桌子上,那里放着一支竹叶簪,这是萧逸受伤昏迷后照顾他的人给他取下来的。
这支竹叶簪用料普通并不出色,可萧逸却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不仅每天都要戴在头上,还时不时拿出来检查保养,生怕哪里磕了碰了,因为长时间的使用,竹叶簪的簪身上已经磨的油光发亮。
微生衍是见过康乐乐做木雕的,自然也明白这簪子是出自谁手。
事实上他不仅在萧逸这里见过这木簪上,还曾经在晏清身上见过一只木哨,那些与康乐乐有关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她亲手留下的痕迹,唯独他,什么都没有。
微生衍上前拿起这支竹叶簪,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珍惜的用指腹划过上面的每一片竹叶。
纵使他高高在上,现在也只能像个小偷般可悲的贪恋着这份不属于他的温暖。
齐国,皇宫。
康乐乐的信送回彝国这么久,她左等右盼终于等到了人来。
“丰哥!”
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康乐乐激动的直接一个飞扑扎进对方怀里。
“你多大了还这么毛躁!”陆丰埋怨的同时也不忘伸手精准的接住她,感受到手上轻飘飘的重量,陆丰忍不住皱眉:“怎么瘦了这么多?”
康乐乐信口胡诌:“我减肥。”
陆丰一瞪眼:“好好说话。”
“嘿嘿。”康乐乐笑了两声,模样看起来有些傻气。
陆丰从怀里掏出来几个瓷瓶给她:“这是你云谷的那些同门托我给你带的药,这个是解毒的,这个是安神的,这个是固本的……”
怕康乐乐弄混,陆丰把每一瓶药的作用都介绍了一遍。
“放心,我都知道的。”康乐乐珍惜的将这些药全都收了起来。
一旁的叶枫眠冷眼看着两人的寒暄完才出声:“平王,居然是你。”
陆丰微微一笑:“齐皇陛下。”
叶枫眠对陆丰并不陌生,两人曾经做过交易,当初他被困彝国,康乐乐下令全国追捕他,正是陆丰送他回国的,而他也信守承诺,将暗卫青峰交给了陆丰。
“孤想过很多个会来的人,唯独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你。”
陆丰笑而不语,毕竟在大众眼中,他与康乐乐一直针锋相对,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他们两的真正关系,叶枫眠意外也实属正常。
“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我彝国,就不怕孤杀了你?我现在若是要杀你可是易如反掌。”
“你敢!”陆丰还没说话,康乐乐已经拍案而起,她怒视叶枫眠:“你别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
陆丰拦住暴怒的康乐乐,面对叶枫眠的威胁,他从始至终都表现的从容淡定:“齐皇陛下放心,我既然敢来,那就是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叶枫眠没再说话,但眸中的冷意更甚。
康乐乐不耐烦的挥手赶他:“我们两个有话要说,你回避一下。”
“这是孤的地盘,你让孤回避?”叶枫眠气的一甩衣袖坐了下来:“孤还偏偏就不走了!”
康乐乐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你确定?”
半个时辰后,叶枫眠总算明白康乐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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