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属下有礼了。”秋铭许从树影中走出,裹挟着春风,不带一丝风尘。
这场相遇池玖熙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是在这里。满院红枫带来的伤感和理智冲撞着,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失控。明明在心里只能换作一句“故人,好久不见”,可……太像了。
和……灵起太像了……就连远处高塔之上的罂远远见了,也略微震惊,只是这人与那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灵力。
“凌王,这边血腥味浓,不如去书阁一叙。”秋铭许侧身让出一条道。
春风簌簌,翼族院中独有的红叶此刻淹没在阴影中,天边落下的霞光照耀谁的脸庞,红了谁的脸……
罂眼看着池玖熙跟着这人走了,斗篷随风轻扬,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主人,我们……”白绫站在后面,略显无措地问道。
罂冷笑一声,气不打一处来,但这人究竟什么来头她也还不知,只怕池玖熙先前与灵起关系甚好,这一次难免真动情。
“撤吧。”
两道流星划过,池玖熙瞥了一眼,接过秋铭许献上来的茶,抿了一口。
还没等池玖熙询问,秋铭许很是精确地捕捉到他感兴趣的地方——
“凌王,云寒轻多大本事你是知道的,我活不活着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年前奎王的真相,您想知道吗?”
池玖熙故作镇定,放下茶杯,扯了下嘴角,示意继续。
得到允许,秋铭许自顾自讲起来——
“十年前,萧想与奎王合作无果,便基本上失去了与海外人员——也就是你们后来知道的罂——的合作机会。我还记得当时,四长老和翼族长老两方针锋相对,而且翼族当时面临被圣解的危机,翼族相较于是处于劣势的。”
秋铭许停了一下,观察着池玖熙的脸色,平静无波,毫不在意似的,他便继续道:
“云寒轻跟我说过,圣解是你提出来的,因为翼族族人已经不多了,作为远古灵族,你认为有必要保护一下。”
池玖熙点点头,表示仍然同意这个看法。
“但就是因为这道未成文的指令,八年前风轻瑶被萧想抓走后,翼族不曾向你求助,而是独自承受威胁,事情发生了八年他们也只敢找奎王……”
还没等秋铭许说完,池玖熙就接道:“但事情以至于此,奎王也无法立马派军,他要讲究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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