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云溪月带着李青瑶坐上马车,几人一同回到了云府清芜苑。
云溪月前脚踏进院子,身上穿着春桃的那套衣裳一下吸引了下人的注意。
春桃害怕柳姨娘又借此发难,担心着:“小姐,还是先去换了衣裳再与青瑶姑娘闲谈吧?”
云溪月看见远处冬梨虎视眈眈的目光,“好吧,那还请你们等我片刻。”
“三小姐且去吧。”
李青瑶垂眸欠了欠身,待云溪月走远以后,她腰肢儿直了起来,抬起精明的目光,围着小院踱步,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清芜苑里的一景一物,宛如是这里的女主人般。
紧随的侍女见清芜苑过来送茶的下人走远,忍不住上前,偷偷说:“小姐,这云府可真气派啊。淳德县的百姓都说咱们老爷穷奢极欲,可跟这里相比,这才哪到哪儿啊?”
李青瑶听着侍女大惊小怪的话,收回视线,懒道:
“这里是当朝宰相的府邸,宰相是什么人,那是陛下的跟前人,是大梁的护国柱石,而我们家那老爷子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平日里连宰相的面都见不着,二者岂能同日而语?”
侍女点了点头,又笑起来:“小姐说得极是,不过小姐今日有幸认识了宰相府的三小姐,还曾是她的救命恩人,往后小姐也算是有人撑腰的人,再也不用待在李府看那些姨娘的脸色了。”
有人撑腰?
李青瑶纤手拂过院子罕见的奇花异草,脸上温柔的笑意一点一点变狡猾贪婪,“只是将眼光放在小小的李府,实在太过狭隘了。我要的可远不止这些。我若是能好好地利用此机会,嫁给盛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当上个侯府夫人或是王妃,那才真真是不用看那些姨娘的脸色了。与其看人脸色求人,不如自己就是那个被求之人。”
主子爬得越高,奴才就过得越好。
侍女笑意上脸,“小姐说得极是。小姐不仅姿容绝色,才能更是出众,如此条件,绝不比盛京城里的小姐差,当个侯府夫人绰绰有余。”
李青瑶看着犹如囊中之物的宰相府,得意地笑起来,转眼间,看到换了衣裳出来的云溪月,又迅速藏起了本来的面目,装成一副谦逊温柔的模样,站起来热情迎接:
“三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云溪月不喜欢这些客套把戏,“三小姐三小姐,叫得多生疏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我兴许就不在这里了。你以后叫我溪月就是了。”
李青瑶以退为进,故意试探云溪月的性子,“姑娘是云府的三小姐,而我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出小姐,直呼姑娘名讳,实在不敢。”
这种事放在当代,谁家娃儿被救了,家长上门跪谢得都有。
云溪月看着过分客气的李青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叫个名字算得了什么?”
李青瑶见云溪月没有大户人家的架子,放心地笑了笑,“那今后我就叫三小姐溪月好了。”
“这是自然。”云溪月抿唇一笑,扶着李青瑶坐下,两人面对面坐着,直接开门见山:“青瑶,那天你救我上来的时候,可曾看见我是不小心落的水,还是有人推我下的水?”
什么?
李青瑶神色一怔,对上云溪月严肃的神色,她问:“那一日,宰相大人言小姐失足落水,让我等不要声张此事。溪月,你为何突然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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