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停止大哭,开始抽噎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谁都不信我了,他们都说我是个浪荡的女子,就连家里父母兄长都不信我,可我真的还是清白之身啊!”
说完,女子又狠狠捶打着自己肚子大哭。
过了好一会,师兄弟二人才从女子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女子叫刘依依,是魏县刘员外家幼女,被父母兄长如珠似玉般对待。
如此这般千娇百宠的刘依依长到十七岁,与门当户对的少年俊才——魏县县令的侄子曹明定下了婚约。
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料到,县令侄儿曹明竟英年早逝,于三月前不幸过世。
依照楚国风俗传统,凡已定亲的未婚男女,若男方猝然夭折,则女方须前往夫家守孝三月,以慰亡者。
于是刘依依去曹家为曹明守了三个月的孝,却不想守最后一天的孝时,刘依依毫无征兆地昏厥过去。
曹家急忙请来大夫诊断,结果令人瞠目结舌:刘依依居然已有足足三个月身孕!这意味着,刘依依腹中孩子,是曹明一过世就有了的。
这可把曹家气坏了,他们立刻将此事张扬开来,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刘家自然不信自家女儿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以为一定是大夫误诊,便不惜花费重金,请了城里所有有名气的大夫,逐一为刘依依重新诊脉。
然而,每位大夫都给出了相同的诊断结果——刘依依确实已怀孕足足三个月。
曹家在魏县也算有权有势,因为这事,开始利用各种手段疯狂打压刘家的产业。
刘员外被曹家弄得心力交瘁,一病不起;而刘依依的母亲也因女儿之事遭受邻里街坊的指指点点,在妇人间场合颜面尽失
刘依依的兄长,本和县令家女儿情投意合定下婚约,出了刘依依这事,县令家也来退婚了。
一时间,家里所有人都怨怼刘依依,痛斥她不知羞耻。
刘依依实在无法忍受外人和家人终日的谴责,便下定决心今天来楚水投河自尽。
“呜呜呜,我自幼熟读《女则》,岂是那等不知廉耻、败坏门风之人?我还是清白之身啊!可无人信我......无人信我啊!”刘依依诉说完自己的遭遇后,早已泣不成声。
“刘小姐,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腹中这个胎儿可还......”宋桥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话音未落,刘依依脸色骤变,立即变得疯魔起来,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我真的没有怀孕!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呢!没有就是没有!所以喝什么堕胎药根本没用!”
可三个月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刘依依的腹部微微拱起。这凸起的肚子与她消瘦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突兀怪异。
“师兄,你不是精通岐黄之术吗?何不为刘小姐把一把脉?”李越盯着刘依依的肚子,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宋桥听了微微点头,凝视着刘依依说道:“小道略通医术,可否让小道为你把一把脉呢?”
刘依依思量过后,便闭上眼睛认命一般伸出手腕,让宋桥给她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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