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怡宝最近怪怪的?”晚饭后,叶芳怡的妈妈对叶爸说道:“你看啊,她从前都不爱打扮的,现在给自己买了这么多高跟鞋和旗袍,还有化妆品,从前抱着不撒手的小玩偶,也都收了起来。而且吧,说话声音也变了。”

“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家怡宝终于长大了。”叶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说道:“你看,她从前不爱整洁,也不做家务,现在不仅帮我们做事,性情也转变很多。那天还帮我把那台老式留声机修好了。我现在发现啊,她去外面住了一阵子还挺好的,回来后懂事不少。”

“我觉得不对啊。”叶妈皱着眉说道:“我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清楚,这之前和之后,完全是两个人。她从前最讨厌住在家里,现在却很恋家,对你和我又特别孝顺,好得我都不好意思。”

“瞧你疑神疑鬼的,难道还要找个道长来家里驱驱邪。”叶爸说道:“我看怡宝现在这样挺好,又乖巧又懂事,就算是附上邪灵了,我也认了。”

正说着,门铃响起,叶妈去开门。

穿着旗袍的叶芳怡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篮子新鲜的黑加仑。

“妈,路上给你买了黑加仑,你最爱吃的。”叶芳怡把篮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烟斗,递给叶爸。

“爸,这是给你新买的烟斗。”

叶爸接过烟斗,笑着说道:“谢谢你啊,怡宝!”

“应该的。”叶芳怡笑着说道。

“不打扰你们看电视了,我要进去练嗓子了。”叶芳怡笑着离开客厅,到了书房,打开留声机开始唱起粤剧:

“一念当年恨未休,十载相思债未酬。

正系百计千方试问中何用?

嘿,万般心事,都等若一般愁呀。

愁低首,此生到此复何求?

求,求,求,娇与孤双配偶。

今生今世与订白头,为此生不分手。

又奈何歎妹身,天公不许命长留。

好比钢刀万把刺孤心头········”

叶妈在客厅清洗着葡萄,向一旁的叶爸问道:“怡宝在里面唱的什么?”

“她在唱粤剧啊,这支曲子叫《光绪皇夜祭珍妃》。”叶爸给新烟斗装着烟丝,说道:“这还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唱片,一直以为弄丢了,上次怡宝自己清理房间,把这张唱片找出来了。”

“怡宝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么老的剧啊?”叶妈说道:“我记得她从前都不爱听歌的,小时候给她报了个声乐班,她去了半天就吵着不去了。”

“女孩子会变的嘛,而且她唱得挺好啊,比原唱片还好听。”叶爸抽着烟说道。

书房里的唱腔还在继续着:

“自系嗰晚与妹你重见后,转眼又一秋。

伤心如我萝,身已作楚囚。

忆自嗰一晚,孤改装,与你重见后。

又嚸想贼兵来扰,要夺我大好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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