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腐败特别严重,尤其是这个时期,各个都是贪腐分子,由不得秦墨不认真对待。
耿仲裕看到秦墨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立刻激动的站直身子,
“诺!秦帅放心,我一定不会少算一粒米,也不会让人多拿走一粒粮食!”
“好!你现在就去清点,需要多少人和秦海说!”
“诺!”
耿仲裕离开后,秦墨将目光放在陈继盛身上,
“陈老,你乃东江老人,许多东江人都认识你,我想让你安排这些辽民,不知可否办法?”
“这?”
陈继盛顿时有些惊讶,接着却是犹豫不决。
这移民的辽东之民少说也有两三万,如今广鹿岛所属的几个大岛也不过这么点人,人口一下子翻倍,让他也束手无策,但这是秦墨第一次让他负责大事,也是获取秦墨信任的第一步,他必须想办法做好!
咬了咬牙,他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老夫想请秦海将军一用!”
“可!”
“秦帅,若是到时有人向您告状,希望秦帅能替老夫做主!”
秦墨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陈继盛,突然开口道,“你是想对岛上的富户下手?”
自古移民,最大的问题就是与原住民的矛盾问题,而东江诸岛其实有不少良田,但在这几年间,同样被兼并,而这又是不可避免的。
土地兼并,地主权贵阶级获得土地的所有权,这是历史的疑难杂症,东江也不例外。
不说别人,光他陈继盛这些年靠着巧取豪夺同样置办了不少家业,而这些家业自然就是这些良田!
陈继盛咬了咬牙,“是!”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准备把他这些年置办的农田全都献出来,而其他人的,显然需要秦墨撑腰,这也是他借秦海的原因。
秦墨坐在太师椅上,敲击着椅子。
对于阶级的问题,秦墨并不打算搞什么改革,毕竟无论什么年代,阶级都永远不会消失,只不过新老交替而已。
但眼下,若他不得罪这些人,只怕这几万辽民未必能安置好,毕竟他不可能凭空变出土地。
“可!听话的可以保留部分,若是负隅顽抗,就不用客气了!”
有了这句话,陈继盛顿时信心满满,
“谢秦帅。”
但随即他又担忧道,
“秦帅,安顿好解决,不过粮食的问题只怕势不容缓啊!”
“嗯,你先去处理这事,粮食的问题,我会想办法!”
待陈继盛离开后,秦墨看到尚可喜脸色复杂却又深深无奈的表情,调侃道,“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
秦墨刚刚说话的时候,尚可喜就不时偷看这个女人,接着又下意识的撇开,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让秦墨想起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
女子沉默低头,虽然感觉到他的目光却不敢言语。
这里没有她说话的资格,她只能听凭安排,虽然她记得他,那个坐在她的墙头上吹着小喇叭的少年。
尚可喜有些苦涩的凝视着秦墨,
“秦总兵,事情既然通知到了,那我先告退了!”
说罢,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她,而他也回不去了。
“且慢。”
尚可喜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吩咐,却见秦墨起身来到他的身旁,按住他的肩膀,轻声叹道,
“元吉,好好待她,从今以后,她是你的了!”
拍了拍肩膀,秦墨从他的身侧走过去,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去吧!”
说罢意味深长的笑着离开。
尚可喜呆滞的留在原地,片刻后缓缓转身,看着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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