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忍继续看这摊血渍,瞥了瞥眼,略向别处,不禁皱了皱眉头。

“啊……啊——”

棠首使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伴着一阵阵的撕裂声夹杂着似乎断气的声音。

“棠家人,果真让朕大开眼界。若不是朕在此,怕是这君府的府邸便是棠家人的作乱地了!”

“竟以下犯上,谗言污蔑朕的妃嫔!”

左泽穹一声怒喝而来,把你都给震颤到了,不由地后背发凉。

这……这好端端是你的事情,怎么就扯出这棠家人来了。

这郦贵人自己干的蠢事,这皇帝怎么不由分说地直接给扣在棠家人头上。

这皇帝要保人,也别做这么绝吧。

还把整个棠家人都给扣上了这个罪,合着牺牲一家,保全一人呀。

你直接拿着手,将眼前的血腥场面给挡在了五指之外。

只是一声声的惨叫声和一阵阵的撕裂声,仍在耳边不停地回响。

“啊……啊,啊……”

棠首使一声接着一声,直至嗓子没了声,徒留一声发闷的嗓音。

瞥了眼这快要歇气的贼子,左泽穹怒甩开龙袍,直接走回席位。

“传朕旨意,今日闯君府一干羽卫人等,全拉出去杖毙,以儆效尤!”

“羽卫令门,假传圣旨,冒用皇权,搅乱臣僚官邸,乃为谋逆,罪同当诛。”

“即日起,羽卫令门及所干系人等,皆诛之,以示惩戒,扬我朝君威。”

一声喝令旨意下来,原本已本本分分被摁住的羽卫侍卫一下躁动起来。

“小的……小的罪该万死,请圣上为小的做主……”

“小的……知错了,皇上饶命。”

羽卫们一时激烈奋起,纷纷抵抗肩上的控制,对着上面的人直接扑倒跪地,一阵阵的哀求声。

而已然快歇气的棠首使,则被拖了出去,不用瞧也能猜得到。

这一旦落入皇帝手中,还是当着国师的面,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顺着这被拖出去的棠首使,脚下溢出的血渍,直接画出一条长长的血线来。

你不忍直视,这血淋淋,又感到直犯恶心的血腥场面,继而回过头来。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厅内的大厅上一下子就跪满了人。

磕头的,哭着求饶的,还有断断续续地争气缓口气的。

不论如何纷繁复杂,都是为了保住他们头上的项上人头。

当真是天子一怒,而流血千里呀。

这不,被拉出去的棠首使,直接快断气了。

随即又瞥看一旁,伤口上的血痂快要固好的洛首使者。

这两人,可都是羽卫门内数一数二,且有着较高分量的人物。

尤其刚刚拖出去的棠首使,那可是仗着棠家人这脸面。

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猖狂到直接敢在皇帝和国师面前叫嚣。

没办法,那可是棠家人。

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如今的郦贵人,她的娘家人。

皇帝可不就得宠着嘛,护着嘛。

就连你当初被陷害,都查出他们棠家人也有干系,皇帝最后还是轻轻罚了下。

那位郦妃,也只是降了级而已,吃穿用度还不是照样依着妃位的份例来。

随即眉眼皱了皱,不悦地撇了撇嘴。

哼,纵然他们再如何猖狂,还不是被你收拾了。

被你今日被诬陷这事给收拾了。

哼!

“哦?竟有冤屈?”

君临瞥了瞥厅下这些羽卫,眼里却是满含杀气,并未打算起身前去审问。

毕竟这主谋已拿下,剩下的这些小虾米,是死是活,与这案件已然无半点用处。

见左相理了理他们的哀求,两膝盖直接跪着走了过去,对着君临的席位跟前,咚的一声磕下去。

“小的......小的绝无半句虚言呐!还请左相明断呐!”

君临撇了撇嘴角,眉眼寒厉,略带许许的阴狠,睥睨脚下这跪拜的羽卫。

“圣上亲自裁决,定你等罪名刑罚,岂会有过失不当之处?”

狠狠地呵斥发问过来,阴着脸,布满了怒红渐浓的怒气,一字一句地说着,听不出半点真正倾听这些人的哀求。

毕竟,这可是皇帝亲自裁定的断案,还颁发了旨意。

饶是个人或是不大聪明的臣子,都知道,此事已然由圣上亲自定夺下来,那便是事实真相,便是钦定无疑的。

正所谓,君戏言,说的是君王的一诺之言,圣旨昭告,不容出错。

即便有些微微的错误或是不对,那都是瑕疵而已。

一见君左相这般不近人情,竟不听他们半点,即便真说出来,也没人相信,更无人听他们说。

这些羽卫们一下慌了,两眼四处到处瞟,这事分明是棠首使的错令,他们只是随同来此一道办案拿人。

谁知道,这办的案子竟是棠首使私自假传的圣旨!

若是他们知道是这么回事,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左相的府邸闹事,还抓左相的妹妹!

越想到这儿,他们个个越加害怕了。

突然,一羽卫脑袋瓜一下转向对面,两眼直冒着星光,嘴里不停地发颤着,却又欣喜不已。

随即一鼓作气,直接跪了过去。

你直接吓得往后仰了仰头,两眼直直地盯着这,突然朝你这儿跪来的羽卫。

咚的一声,直接朝你跟前跪拜磕头。

忽然,这羽卫一抬头,就直接跟着这急促又快的节奏端着气。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听信了那棠首使的小人谗言,冒犯了韩绪大小姐!”

“韩绪大小姐,饶小的一命吧!”

你两眼瞪大地看着这人,耳边还在不停地回响求饶声,直接把你给蒙了。

紧接着,这羽卫又开始一阵一阵地跪地磕头求饶来。

“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冒犯了韩绪大小姐.....”

“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你两眼尬然地来回打转,眼前这人却还继续地跪着,一声声的磕头求饶声,不绝于耳。

正当你举手无措时,后面不知何时跪了一大群的羽卫,个个地都跟你求饶。

这.....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这高堂上坐的是皇帝和国师。

搁这儿求你干嘛,你又不是那两人,尊贵至极,皇权紧握。

“尔等既有冤屈,那便上前回话。”

国师一声沉稳凝练的话突然传来,跪在你跟前的羽卫们,纷纷抬头,直扑扑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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