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但应是被那混蛋用了毒,”居遥紧皱眉头,“我先带人回营,你们去接应胡大夫,还需尽快。”

许时轻忙应下,和夫人一同去接连云一行人。

居遥领兵带人进入城中,却忽被一片黑压压的人阻拦在外,见他们其中一个大汉走了上来,抬起粗壮的胳膊,伸出食指,一指他的背后。

马背上,居遥一下反应过来,看着城门前这一片平常而不平凡的人,他们目光殷殷,不多言语,都看向自己背后的人。

“多谢各位相助,放心,南境军一定竭力救她。”

听他说罢,这些粗糙大汉皆是兵器在手,用力一提,朝马的方向,不知是对居遥还是他背后的戗画,抱拳深深一礼。

一时间,居遥也被这些穿着简朴浑身粗糙的人所触动,他回头,朝身后两眼泛红的于青轻声言道:“你带人收捡他们同伴的尸身,若有重伤者,帮他们治伤。”

于青重重点头,下马带人行去,和余下武廌们一起敛尸。

居遥不容耽搁,背后的人已没有动静,隔着冰冷的甲胄,也感觉不到她是否还有呼吸,当下带兵归营。

大军搬兵回巢,动静必然不小,久昔闻风而出,却没看见居遥领军进门,浩浩荡荡的长队归尽时,也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她立在帐前,不便走远,两个孩子还在她帐中,许时轻夫妇未归,要由她来照顾。

帐外,成余受命看护,也未曾离开,久昔走过去:“成余小哥,他们该有人回来了,我得看着孩子,走不开,不如你先去问问,再来告诉我?”

成语垂眸思索,大军既已归来,战事应该结束了,问问无妨:“好,还请姑娘且不要乱走。”

久昔欠身应下,成余转身离开,去向归来的士兵询问情况。

营帐里,居遥把人抱至榻上,身后跟着一队人,他却不敢叫人告诉久昔,教她看见,必定眼泪簌簌,心急如焚。

居遥出门,叫人打水进来,一转眼的功夫,再到榻前,便见戗画两只手掐住自己的脖颈,似呼吸困难。

“怎么还不来?”

非医者,无从下手,居遥着急地自话,先前所说并非玩笑,她若出事,久昔定然痛心欲绝。

忽地,一沓脚步急匆匆踏了进来,人还未走近,一眼看见榻上的人,便着急喊叫:“戗画!”

居遥看他样子,显然许时轻已把事情告知,胡医仙也该来了。

刚想罢,一银发老人也急匆匆步入,而腿脚毕竟不如年轻人,一快起来就略显蹒跚,带着沧桑感,老人也喊出声来:“快让开,让我看看!”

连云俯身挡在榻前,听到胡大夫说话,忙直起身来:“胡伯!快啊!”

若是平常,胡医仙定然怨怼不已,说自己如何能与年轻人相比,而此时他自己心里也着急,竟也跟着怪自己老得腿脚都不好使。

终于坐到榻边,胡医仙搁下药箱,也不作势摆开,直接把过戗画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细细地看这许久未见的丫头。

居遥一颗悬心落地,见此处已有人照顾,想着久昔见大军归来,定然要四处询问,于是退出帐外,去安抚住久昔,至少人有活气之前,不能教久昔看见。

许时轻夫妇也归来了,马不停蹄地在营里连轴转。

许夫人心急地安排热水、抹布一干用物,又守在戗画帐中,以备胡大夫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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