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仪在对靓靓的牵肠挂肚中心不在焉、强颜欢笑地和大家在唐人街上过了大年初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让靓靓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至今还在医院里。护工过年要休息回家,两家人现在只有三个老人在互相取暖、彼此安慰着。
为了来美国过春节、为了公婆、为了陈健,小仪是一步三回头地把靓靓送了回去。她和陈健说好了的,等过完年从美国回去后再继续把靓靓接回来,继续过着他们这种“一家三口”的日子。
紫晴让自己休息了三天。年初三,在最后的一天里,她决定要和小仪好好的谈一谈。
“小仪,你把靓靓送回去了吗?他奶奶好点了吗?出院了吗?”趁着病房里只剩下自己和小仪,紫晴酝酿着开场白。
听着紫晴的这个开场,小仪就明白了她是要问自己的打算,是要替自己的公婆来问自己的打算的:“没,这次打击摧毁了她的身心,估计——估计是熬不了多久了的,而且他爷爷也没了一半的魂魄了。”在说到自己的前公公、婆婆,说到靓靓的爷爷奶奶时。小仪的声音、小仪的内心就抑制不住的哽咽。
“小仪,我知道你的善良,我也知道你对那个孩子的情不自禁!但请你也能理解一下我小姨的委屈,能顾及一下陈健的感受好吗?”有着双重身份的紫晴直白地对小仪说着自己的想法。
“嗯。我会理解,我会顾及。紫晴,你放心!我在作任何决定前都会征得他们的同意和谅解。”小仪答应着紫晴。
“作任何决定前?小仪,你是要有什么决定吗?”紫晴听出了小仪这句话里的铺垫作用。
“没有,没有。紫晴,我只是说如果,我只是在打着一个比方。”小仪躲避着、躲闪着紫晴这份能洞察一切的眼神。
此刻,哲浩也趁机抓着陈健在一家黑人酒吧里喝酒宣泄着。
“姐夫,我姐在日渐康复着,难道你不为她高兴、不为她开心吗?”看着姐夫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陈健开口道。
“呵!小健,你知道吗?等你姐好了后老天爷就会惩罚我一无所有,孤家寡人。被你们所有的人都唾骂、唾弃,直至彻底地遗忘干净。”哲浩就着一口酒回答着小舅子。
“姐夫,虽然我姐的那场车祸有着你的责任,虽然你背叛了我姐、背叛了小晴、背叛了你们的婚姻,但我还是不会唾骂你、不会唾弃你。因为你真的对我姐好过,你们赵家真的为我姐付出过。至于我姐好了后她要如何处理她和你之间的关系,就是她自己的选择、就是她对自己人生的选择了。我相信她也一定不会唾骂你、唾弃你,她会永远的记着你,你也永远都会是小晴的爸爸的。”陈健说得情真意切,说得声情并茂。
“小健,相信我,相信我!当初我和你姐结婚是真心真意的,之后和顾芸的重遇、和顾芸的复燃、小辉的出生、现在的一切一切对你姐的伤害真的都不是我本意。真的,真的!相信我。”已经有了些醉意的哲浩紧紧地抓着陈健的胳膊,拼命地向他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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