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被这巨大的声响吵醒,口中骂道:“忙着投胎吗?冒失鬼。”
男子也不还嘴,依旧敲着门,未几,长安睡眼朦胧,窸窸窣窣开了门,男子一待得门开,转身跑去马上,抱了一白袍在怀中就冲进诊堂,招呼着少年叫医师。
老人醒来,穿好衣袍,秋凉,咳了好几声,忙不迭跑到前堂,只见桌旁坐着一壮年男子,怀中抱着一白袍小女孩。男子面露忧色,女孩白袍血染嫣红,背上残留着两三寸箭头。
老人手搭上少女脉搏,又吩咐长安备了绷带,热水,从案桌取出手术刀,用烛火消毒。直忙活到早上,箭头取出,又上了药。麻药劲头未过,但白袍儿呼吸已经平顺,想是暂无大碍。
老人渐已年老体衰,睡眠不深,也不再补觉。长安年幼,一夜未睡,趴在白袍儿床前,早已沉沉睡去。
男子见白袍儿无恙,走出后院,到诊堂,自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到案上,说道:“承蒙先生救小女性命,李渊万分感激,这是诊金,万望先生收下,我还有急事不能耽搁,还望先生体谅,照顾小女,待病好之时,我再来接她。”说罢,出门松了缰绳,上马,疾驰而去。
白袍儿先醒,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地方,四处张望,也不见父亲,又感到背部疼痛,想下地却顿觉无力,喊了好几声“父亲”,也不见人应,直放声哭起来。长安被哭声吵醒,见女童醒来,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呆呆的看着,见女童虽面色苍白,但肌肤白皙,一双凤目柳眉虽未长开,但已有迹象,胜似白瓷娃娃。
长安跑去前院叫了师父:“她醒了,师父!”
老人抖了抖身上的药渣,来到静室号了号脉,见脉象平稳,再修养几月,应当无恙,便去煎药了。
师父一走,长安呆呆看着女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秀宁”,女童呆呆看着床顶,答道。
许久,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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