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碎钻宝石以深邃紫为主,点缀其上,如夜空繁星缀于苍穹,摇曳斑斓。

两环相击,发出银铃般声。

若不见其形,定令人心旌摇曳。

“秋池。”

百里夜若非捧的是手铐,而是丝绒盒子,张秋池非得错觉他这属求婚范畴才有语气情态。

深情而坚定,甚至还带些紧张羞涩。

“我昨晚许的愿望是这个。”

他话也不说清,尽得靠张秋池去猜。

方才张秋池本去捂他嘴时离得近了些,待看到百里夜手里举的什么玩意儿后,张秋池不着痕迹挪挪屁股后撤。

百里夜根本早有预料,欺身上前,顺势下压。

“咔哒”声轻响,一环便挂在张秋池左腕锁死。

他笑得狡黠,反手把自己右腕如法炮制,圈在环中。

百里夜举起手,抬得高些给张秋池展示:“如此,才算能叫我朝思暮想多年的合格礼物。”

这种封锁魔力的手段,张秋池太熟悉了。

百里夜好像于禁锢他能力一途有盎然兴致,如汪洋大海般找不着边际。

就像昨夜里定要把他逼得真落下生理性泪来才肯作罢似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秋池磨蹭许久,才讲好条件,同百里夜走出房门。

这般铐到一处,势必不能出去大摇大摆的逛,张秋池便有意多留日。

总归都是自己栖息地,哪儿差别都不大。

无非是公爵府里,唐少清为他布置小楼能让他更有安全与归属感。

但唐少清现下就在身边,那些外物算不得重要。

都这个时间点,该走早走,而该归之人亦匆匆赶回。

好在被百里夜铐的是左手,张秋池惯用右手之下,并无不自在。

只是周围人心照不宣装看不到,反而更叫他倍感羞耻。

耳尖上缘一条浅薄红色久久挥之不去,张秋池面上甚都烧得慌。

他用叉子尖儿拨弄块粉色马卡龙边缘粗糙,没话找话,试图将快变得恐怖的凝滞气氛驱散些许:“霖,他们在搬什么?”

小巴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久违称呼是属于他的。

“艾薇说之前这边布置太过粗糙,昨日又属赶鸭子上架,不够完美,一早起来便拟了单子安排。”

老老实实应下,小巴才突然反应过来张秋池突然叫他这名字的用意。

“主人,唐少清也拿来个东西,神秘兮兮的,说要晚上才给你看。”

张秋池等的就是有点什么事情来,好叫百里夜晚饭后按照约定把这玩意解开。

他忙欣然应允:“喔,好。”

百里夜提醒道:“秋池,它快被你薅秃了。”

张秋池视线移回,看了眼可怜兮兮的马卡龙。

果不其然,说秃了都算含蓄。

他手最爱握持的是剑,这会儿换叉子面对点心,依旧有上阵杀敌痕迹。

他尴尬笑笑,解释道:“有些走神。”

艾草怀中抱着孩子,指挥几个侍从将一箱箱东西搬进来。

“无妨。”百里夜不甚在意,却仍“推销”道,“粉黛做这类点心在行,若不喜欢这种,下次叫她换个花样儿便是。”

“……”

百里夜这意思,大抵是要“赖”下不走了。

张秋池用食物暂且将自己嘴巴人工封上,围观艾草轻声指挥人将箱中杯具碗碟统统取出。

“艾薇,我瞧着你们还未操持自己用物,我的就不必着急打理了。”艾薇来接艾草工作,张秋池便提醒道。

艾薇才应下,唐少清便准时归来。

唐少阳瞧着是咋咋呼呼了些,做事还算条理得当,唐少清便顺理成章以他居所近为由,把事务一股脑交接过去。

由他们代理后方之下情景,与此前对比起来颇为好笑。

老公爵呕心沥血只为多些权利,而他们则是想方设法,只为少做些事情陪伴爱人孩子。

唐少雨最快大抵还有个把月才能姗姗迟归,且上次短暂一面之下,已然与张秋池算达成“和解”,是以众人不管因着何故,都怪想念他的。

张秋池望着他左手牛皮纸袋,右手抓着个长条木盒,笑道:“少清,小巴刚说到你神神秘秘备了东西,你便来自投罗网。”

唐少清宠溺笑着,举起手中牛皮纸袋,晃了晃:“秋池猜猜,这是什么?”

张秋池怎能猜不到。

但他仍配合道:“是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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