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受人之托,侍奉他人沐浴岂是正经女子所为?”
李愚听闻此言,心中一阵阵的绞痛,随着芽儿眼眶中的泪滴落在水中,李愚的心也被击碎了。
“芽儿,李愚哥都知道,那日,老丁头说明意图时,你宁死不从,直到后来,你听到老丁头说是长安来的二十左右年轻人时,才答应的,老丁头都告诉我了”。
芽儿抽泣着,破泣为笑。
“真的吗?老丁头告诉李愚哥了?”,眼中那个喜悦的光泽一下子将李愚破碎的心愈合,这就是芽儿具备的神奇的力量。
李愚在芽儿面前生杀与夺,捧起跌落,毫无招架之力。但他却很享受这种状态,这是一种无需隐藏,真情留露的状态,相比平日里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从容自若,现在这个会走神,会心跳加速的,会心碎,会着急的,才是最真实的李愚。
“当然是真的,李愚哥绝对不会骗芽儿!”只要芽儿泪花一泛起,由不得李愚不从实招来。
“老丁头怎么会跟李愚哥说这些呢,什么时候说的啊?”
“就今天,在山上,哎呀,好芽儿,你好像在审问我啊!”李愚只得求饶。
“李愚哥,今天会有人在屋顶上偷听吗?”
“不会了”
芽儿的脸忽然起了红晕,烛光照映下,额角散下一缕青丝,顺着眉梢缓缓落到鼻尖,可能有些痒,芽儿伸出一根玉指,轻轻的将它捋到耳后。
两人相对不到一尺,李愚清晰的感受到,芽儿呼吸的气息流动到鼻下,吸入的那一刻,头脑完全被放空了,仅存的一点意识在提问,这是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吗,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摄魂”!“失魂落魄”的李愚只剩下了身体的本能。
“李愚哥,水凉了……”话到一半,两片红唇已被对贴上,瞬间,似乎有电流在二人之间穿行。
一个湿漉漉躯体将将曼妙玲珑的另一个紧紧拥住,水渗透了白色的薄纱衣。薄薄的纱衣怎能隔得断体温的互相传递。
芽儿已被跃出浴桶中的李愚,公主式猛的抱起,这个身躯轻盈,绵软无力,而且头在李愚巨烈起伏的胸前,埋得很低。
李愚的脚踩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水的印记,来到床前,轻轻放下,芽儿羞怯的背过身去。
红罗帐轻启,两个人影被烛火映在透过罗帐的墙面上,其中一个俛首背对坐于床沿的身影修长,乌发高髻和贯束梨木的簪子,都长得出奇,簪子被缓缓的抽走,玉首轻仰,发髻散开,青丝滑落,垂过玉背,一直到纤细腰际,香肩微颤,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慢慢褪去,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玲珑曲线,呈现无遗;另一个人影修长的双手握住那香肩,轻轻转将过来,美人儿头垂得更低。
十指纤纤抚弄着裙角,玉甲剔透轻刮着暖席。一支修长的手掌非要把玉颌缓缓托起,一脸娇羞却蕴含着甜蜜。
再往后,便无法细述。
(此处只得省略一个章节)
用一首蝶恋花,庶几可记述其中毫厘。
蝶恋花·西厢红罗帐
万缕青丝如黑瀑,俛首低眉,梨木簪缓抽;情话绵绵道不尽,爱意浓浓化不开。
一尊玉体凝脂白,脸颊羞红,薄纱衣渐褪;如梦巫山翻云雨,片刻春宵不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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