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旺老爹开心地说：你很聪明，一看就认出是虫草。
父亲很骄傲，夸耀说：她对于藏地的植物不陌生呢，她还认得出水母雪莲、鬼兰……
晶晶诚实地纠正道：你说的这几样我都只是看过图片和视频，没有看见过真的呢。虫草我是看到过真的。
父亲每次回上海，都会带一些高原特产回去，晶晶也见识了不少。像虫草、藏红花、红景天都是很熟悉的。
这一天，在德旺老爹磨坊旁的草地上，大家坐在石桌前谈笑着。晶晶第一次喝了酥油茶，吃了糌粑。父亲说，要习惯本地食物，这是最抗寒抗饿的，营养价值很高。
大家吃着美食的时候，飞云就待在晶晶身后。触碰晶晶的衣服，继续用它的嗅觉加视觉认识陌生来客。
身边总是有一股暖暖的湿湿的热气袭来，晶晶起初有点不习惯，陌生感慢慢消失了，也就逐渐适应了，还敢于用手主动去抚摸马脸了。
“这马的脸还真的很长呢。”晶晶想起熟悉的猫猫狗狗，很感叹。
德旺老爹和父亲都大笑起来。
父亲说：“马脸长”都成了形容词了，形容一个人脸长的时候，也总是说像马脸。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次日，晶晶早早吃过了饭，就跑去看飞云。从自家木屋到德旺老爹的磨坊并不算近，但是不会迷路。因为空气透明度很好，视线极佳。很远的距离看着也仿佛近在咫尺，晶晶站在木屋前的巨石上就能一眼看到磨坊，不会走偏。
晶晶蹦蹦跳跳地哼着小曲向山下跑去，都不用父亲陪着，自己就能跑向磨坊，但是父亲还是追上了她。叮嘱她慢慢走，这里是高原呢，不能动作太快，否则心脏受不了。
这几天，父亲向植物研究所请了假，全天候的陪伴女儿。
德旺老爹还在草地上，远远看见晶晶来了，回头去看飞云，飞云早已经看见了来客，从磨坊飞奔出去，爬上坡去迎接了。
接到客人，飞云就跟在晶晶身边，啾啾欢叫着，再也不离开。像个开心顽皮的小孩。
德旺老爹正在石桌前吃早餐呢，他端了一小盘青稞饼递给晶晶，说：你喂喂它吧，它最喜欢吃这个。
晶晶拿起一个饼喂到飞云嘴里，飞云夸张地大张着嘴一口咬下去，咬到了青稞饼，同时也咬到了晶晶的手指。晶晶剧痛，“啊”的大叫一声，飞云立即松开了嘴，晶晶还是被咬伤了。
好你个飞云，这么不讲理。你咬饼就行了，怎么连我的手指也咬？
父亲过来看时，晶晶把手藏在身后。怕父亲看见自己受伤的手，不准她再和马儿亲近。
晶晶眼里有泪，却狡辩说：是我强行把手塞进飞云嘴里，它急了，才咬了我一下，不重的。
晶晶不看飞云，飞云知道自己兴奋过头闯了祸了，它低下了头，低声哼着，又偷偷看晶晶的手。
德旺老爹明白了，笑着从屋里拿出一个罐子递给了钟雪原。
父亲抓出了女儿身后的小手，果然红肿得厉害，禁不住有些心疼。他把罐子里的蜂蜜涂抹在红肿的地方，安慰道：没关系的，明天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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