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逸的前世,就有好几次奇葩新闻上过热搜:小年轻两口子情难自禁、行鱼水之欢,一方给另一方脖子上使劲地“种草莓”,结果一不小心,就弄出了人命。
可那时候有科学依据、有解剖报告,还有一干专家和论文为结论背书,能向死者家属解释死因,如今在这大明朝的万历年间……该怎么解释,才能服众?
他们可听不懂什么“神经末梢刺激”、“迷走神经”、“反射性血管扩张”、“窦房结发放冲动”这种字眼,非要强行解释,人家只会认为自己在胡说八道。
陈逸很是犯难。
而当这为难的表情刚一出现,便被众人的眼睛捕捉了去。
冯开山只当陈逸是心虚了,这小子沉默了许久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只要将今日之事呈报上去,南镇抚司必然对这区区一名总旗有个低等的考评。
到那个时候,自然也就能将其降职,甚至是干脆逐出锦衣队伍。接下来罗大人便能朝着相爷邀一把功,自己也能分润分润北面来的赏赐。
他冷眼看着陈逸的一举一动,只待再抓住接下来对方言语之中的漏洞,便要给予致命一击。这种时候,要是找不出理由,肯定是会胡编乱造的,他不怕陈逸不开口。
沐欣苑的老鸨也是烦躁得很,本来跟张家世子已经谈好了价格,如今却被这小子横插一杠,白白费了一天的时间不说,还弄得沐欣苑损失了整整一天的收益。
这损失,必须要这小子来赔!
老鸨想到此处,便又跳了出来,指着陈逸的鼻子骂道:“你一开始大言不惭,说能找出死因,结果如今却啥也说不出来!老娘是看在你家亲军所和冯千户的面子上,才让你折腾这许久的!现在你自己说,今日之事,究竟是个什么路数!?若是不能让老娘满意,便要告到田大监那处去!且看你如何收场!”
这动不动就拿南京城的守备太监出来吓人,着实有些令人头痛。虽然田义乃是南京城事实上的一把手,肯定不可能来亲自管这种青楼之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要是人家真听到了……而且还觉得不爽呢?
那可是守备太监!动动手指就能碾死自己的!
陈逸实在是没办法,便对着老鸨说道:“我方才说了,张元德吸到杏儿脖子上不该吸的地方,恰好杏儿又有侵入脉络之间的隐疾。这两桩事情,对于杏儿今日之死,可以说是缺一不可。”
“我刚刚犹豫,是在想如何才能把这件事说清楚点,让你们能更容易听懂。”
老鸨一听,更是暴怒,一双本还算好看的眼睛瞪得就跟铜铃一般,眼皮都被挤出了皱纹,一双涂红的嘴唇更是不住的上下翻飞:“哟呵?还让咱们听懂?你是读了多少诗词歌赋啊?说点话出来大伙儿还有听不懂的?你就说,说出来!看看老娘听不听得懂!”
“唉”,陈逸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儿要说也简单,就是这个位置……”他又歪头指了指自己的颈侧颈动脉窦的位置,然后接着说道:“不能使劲亲,亲了会晕。有些人身有隐疾,不仅会晕,甚至会死。”
“我呸!”老鸨完全不信,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老娘纵横欢场数十载,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档子事!姑娘就是姑娘,姑娘身上,有哪一处是亲不得的!?”
这话说得……也太野了点吧?听得不仅是围观的小姐姐们惊呼脸红,甚至连一帮子男宾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尤其是英国公家的世子张元功,可以说是今日在场之中地位最高的,更是别过了头去,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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