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午查过很多朝代的护身甲衣,也有一些与梦中相似,但却又有很多不同。那数以万计整齐而立的兵将,曾无数次的在他梦中出现。
眼前丹青所绘,细致到连接的位置都依稀可见,款式、颜色、搭配,他不会记错,也不可能看错。
苦觅丹青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离梦境这么近,也是第一次与梦境有了关联。
毕竟跟齐午相识多年,陈章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异样,也不算异样吧,是激动或者说欣慰?即便是清末的画作,可脸上连五官都没有,可有什么值得满意的吧……看来又是一笔赔钱买卖。
而齐午正纵观画中人的身影,蓦的就有一种心被牵紧了的收缩感,好在很快就平复了,他恍然回转,为自己过于激动而浅笑。
丹青已经快全部展开,画中人手中紧握着一块什么玄黑色的东西,画的很细致,露出来的图纹也是惟妙惟肖,只是被手握着的部分被挡住,看的不尽然。
“啪!”的一声,因为都在看画,反而把齐午和陈章都吓了一跳,循声一看,原来是周鱼的手机掉地上了。齐午马上帮她捡了起来,只是周鱼接过的时候,他发现她神色不对劲。
“怎么了?”齐午小声询问她。
周鱼也只是摇了摇头,只是盯着丹青有些出神。
齐午不得不多心,难道是这画像有哪里不对?还是说,她发现了什么?
丹青上没有题字,只在画尾落了名章,章的字体仍是鸟虫篆。陈章说那三个字确实是“文星瑞”,与族谱上的名字一致。
看来这位丹青手对鸟虫篆情有独钟。只要刻字,必是鸟虫篆。塔基和名章皆是如此。
齐午想,趁着在文家,有疑问就得问明白,“了解他为什么画这样一幅丹青画像吗?看画中人装扮,似乎与清代也无关联。”
回答他的是房主,“这是一点儿不知道,要不是当时把落款印章上的字儿一个个整明白了,咱们都不知道是谁画的。后来查了族谱,名字还真对上了!”
“那这位……文星瑞,还有其他的画作吗?”
“没有了。这都是偏得,要不是在那塔里,估计也早没了。”
陈章察看完跟齐午点了点头,看来丹青的年代不假。
“那你们平时这边有见过那种很大的马蜂吗?或者说是长得像马蜂之类的。”周鱼从手机找出了齐午画的图给他们看,“就类似这样。”
“这季节马蜂确实多了。”苏宛的婆婆看了看图片,“但是这画的是马蜂吗?没见过长这样的啊,或者是我不知道?!”
“那晚上见过马蜂出来飞吗?”
“你别逗我,马蜂哪有晚上出来的……”
回奉阳的路上,陈章的话更多了。
“周鱼,我没想到你做居间人,赚两家钱啊!你这买卖不错,我怎么记忆里卖房的不用付钱呢!”陈章可是看着苏宛婆婆给周鱼扫钱了。
“特殊宅,不好卖,行内就这规矩。”周鱼大大方方,也没藏着掖着。
“不好卖这不也卖出去了,就是没想到这丹青画像脸上竟然空的,刚才展开时候,挺瘆人的。”
“你不觉得,正与我梦里相符?”齐午反问他。
“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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