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母就在女校的门口儿,说了一会儿话,下午上课前,回到了“耒堂”。

锦儿和黎九师姐都在。我走到我的书桌前,看着摆好的纸笔,看了一眼锦儿,锦儿点点头。这时候墨夫子进来了,这么大的一座厅堂,一位老师,三位学生,空间上来说是太奢侈了一点的。

墨夫子坐在书案前不急不忙的讲:“今天讲《道德经》的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是什么意思呢?有一种解释呢,是‘可以用言语表述的道,就不是永恒不变的道。可以命名的名,就不是永恒不变的名。’高大上吧,这解释看起来要多正确就多正确。但是不对,既然‘可以用言语表述的道,就不是永恒不变的道’,那还说什么说?因为要讲的就是道,道又不能说,这‘说出来就是错了’的解释,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我们解释一家学说,无论解释的水平高低,总不能打自己的脸,这种自行打脸的解释,不可能对。

那么本门怎么解释这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呢?是这样解释的——道,可以讲,但不能用寻常的方法讲。名可以形容,但同样也不能用寻常的方法去形容。这两句就是老子讲述自己观点前的引导语,没那么多“不可说,不可名状,不可讲,不可形容”,都不可以,那就别说了。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不可以形容的呢,是天地的本始,可以形容的呢,是万物的由来。那么我们怎么去认识‘无名’和‘有名’呢?尤其是‘有名’,认识到这个,并不是非常难的事。只需要‘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这和我看到过的解释,有着根本的不同。对错这个不论,算是知道了一种新的视角,或者是新的思路,或者是新的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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