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不仅是东林党,就连浙党齐党楚党的众人,也都在总结这次造成这种被动局面的经验。
倘若不能从中吸取教训,那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同样仍会面临这样的结果。
“元辅,若非下官找到刘永祚,也不至于出现这局面。”
巡城御史刘廷元率先表态。
因为他,浙党的人没少被其他人挤兑。
但那时候那种情况即便明知是个坑,也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跳了。
方从哲摆摆手,道:“与你无关。”
“若说错,也是老夫太冒进了。”
当时,方从哲为了抢占威望,是他先跑去和万历要人的。
要不是因为这,也不会把刘永祚失踪闹的满城风雨。
若非如此,万历纵使再有后手,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元辅,外面传言说此事是由长孙策划。”
“正因为这,陛下最近才给了太子那里不少恩赏。”
“就连王才人身边的典膳,也被调去东厂任役长了。”
刑部郎中胡士相随之开口。
户部给事中姚宗文则当即否认,道:“这个下官也听说了。”
“下官觉着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长孙不过一孩子,又怎能有此谋略。”
“而太子又是个老实人,若说为对付我们听信了东林党之言或许还有可能。”
“但此事东林党同样损失不少,李三才可也被削职为民了。”
“他们不至于以如此拙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去对付我们这些所谓非东林党之人。”
“下官觉着,这或许就是陛下的策略。”
“以此方式离间太子和文官的关系。”
“陛下主要目的,怕还是想改立太子。”
这分析一出,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朱由校区区一十岁的孩子,连启蒙都还没开始。
又怎能想出这办法来?
“姚给事所言有理。”
“天子这也太心狠了。”
“平常对太子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奖赏一次,却是要让长孙去背锅。”
“是啊!”
“陛下要说这事要是太子做的或许还有些可信,非说是长孙一个小孩子做的,这不骗鬼吗?”
说到底,他们就没把朱由校放在眼里。
“元辅,长孙还没先生呢。”
“我等虽与郑贵妃一贯交好,但现今福王已经就藩。”
“即便陛下应允,改立太子也不易了。”
“我们是否去争取一下长孙的启蒙先生?”
刘廷元沉默了半晌后,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们之前为和东林党相争,曾和郑贵妃交好过。
一旦太子即位,他们会很被动的。
但倘若能成为长孙的先生,也算是布了条后路出来。
等到太子即位,也就不至于被清算了。
最重要的是,经此一事长孙就算进入了群臣视野。
他们倘若不去争,那就要便宜别人了。
“言之有理。”
“哪怕我等做不上这先生,也绝不能让东林党得逞。”
“他们作为太子党势头已经够强了,若是再做了的长孙的先生,那定会更加猖獗。”
胡士相想了想,也附和了起来。
说白了,这东西他们可以不要,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东林党人。
而类似的言论,不仅仅传于浙党。
就连齐党楚党,包括东林党也都不约而同给出了一样的判断。
“天子怎能这么办事呢?”
“他自己定的计,却要牵连于长孙。”
“天子这样做怕是为离间我等和太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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