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并不难找,在当地也算小有声望。之前找黎潇看房子的刘姨不是不知道鬼婆的存在,在她各种求神拜佛的过程中自然也有所耳闻,但因为鬼婆价格太高,没几万块钱连号都排不到。鬼婆在小县城的高消费阶层里被传的神乎其神,黎潇家父母本身只是个普通双职工,日常最多拜个菩萨,自然没机会接触到这么高消费阶层,所以黎潇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小县城还有这么一尊神仙。

赵安虽然害怕却没敢完全质疑鬼婆,在他看来也许鬼婆的法术属于禁制术的情况,也许是与自己八字相冲,或者别的什么巧合,总之不敢想象鬼婆是骗子法术不灵的程度。黎潇说要去见鬼婆,赵安还担心黎潇吃亏。而黎潇觉得鬼婆的这个骚操作似曾相识,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头绪。

鬼婆并不好约,而且只认老带新的方式,不接待自行找来的新人。而且大正月里更忙,赵安好话说尽拿钱砸了朋友才插了个队约到正月内。

坐上赵安的车,七拐八绕进了一个城中村。要说黎潇在这小县城长到18岁上大学,整个小县城的胡同就没有她没串过的。但鬼婆所在的地方她不得不承认,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所在,要让她自己找非得迷路了不可。

车开到一个巷子,巷口处站着两个年龄约十六七,身穿一袭白衣的少年示意他们下车。赵安提前跟黎潇打过招呼,到了巷口需要遮住双眼被少年牵着进入,理由是鬼婆所在处贯通阴阳两界,凡人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折寿。

一双灵瞳的黎潇哪会真的被遮住双眼,乖乖由人牵着走,实际上却在同一条巷子里反复花式走了好几圈,然后才拐入旁边另一条巷子,然后又各种楼梯,走廊再花式反复走了几遍,让来客误以为走了很久很长的路,这才走进一个地下室,地下室上面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城中村小院而已。

整个地下室被各种厚厚的帷幔阻隔成一条条不同的通道。帷幔的颜色多种多样,黎潇的灵瞳穿过帷幔,发现地下室非常大,如果上面不是一个普通小平房,会以为走进一个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穿过帷幔的时候头顶上覆盖了一层轻纱,随着来客走动,那轻纱轻轻拂过路人的身体,闭上眼睛的人本身就敏感,轻纱拂过更加深了神秘印象。黎潇察觉出了这轻纱上面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转眼去看赵安,已经一脸享受的表情,全然忘记了这次是来砸场子的,有致幻剂吗?感觉量只是一点点,不多,应该是让来客能真的沉浸于这光怪陆离的氛围中吧。

在帷幔中随处可见蜘蛛网,有大大小小大蜘蛛悬在半空的,地上爬的,穿梭在帷幔间的,引路少年会轻轻抓着来客的手,小心绕过这些蜘蛛避免互相碰触。偶有蜘蛛落下,少年也会轻轻吹口气把蜘蛛赶走,或者干脆停下脚步,等蜘蛛走开,再继续他们绕不尽的征程。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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