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出来了?!”
来人是本应该在医院的阿犁,此刻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脚上穿的是他自己的那双运动鞋,正抱着年年看向我们。
“咦?这不是医院的那个小伙子吗?我看他伤得还挺重的,这么快就出院了?”陶老太看清来人是谁后,把扫帚放了下来。
叶老太没出声,但也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铁棒,悄无声息地瞟了我一眼。
我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多了,不想花那冤枉钱住在医院,但那钱医院又不愿意退。”他低头摸了摸年年的脑袋。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抬腿穿上拖鞋。
“我本来想再回今天那地方看看,但那儿黑漆漆一片,老远看到这一片有灯光,就跟着灯光过来了。”
年年竟然愿意让他抱,还舔他的手,这个叛徒!
“我身无分文,没地方可去,你先收留我一晚可以吗?”他抱着年年向前靠近,夜色下,他的眸子亮亮的,里面带了一丝恳求和期待。
两位老太在我身后小声密谋,不知道在说什么。
突然传来“咕噜”几声,后面的密谋声也被打断了,他局促地抱紧年年。
“先进来吃饭吧。”叶老太开口。
“奶奶!”我喊了一声,表示自己并不赞同她的意见。
叶老太把我推到一旁,阿犁获得了恩准,抱着年年登堂入室。
陶老太从房里搬了把凳子出来,还给拿了碗筷。
好吧,二比一,哦不,三比一,我输了。
我坐回位置上,低头吃饭。
登堂入室的人却热情地反客为主,不断地给老太们夹菜,喝完还殷勤地给她们续碗,显得我才是个外来的一样。
这样的人,坚决不能留!
喝完粥,我站起来打算收拾碗筷,一只手快速在我眼前掠过,我的碗筷已经被收走并垒了起来。
“我来洗吧,厨房在哪?”
我把头转向一边,偷偷翻了个白眼,用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他出去之后,我的后脑勺收获了一个爆栗,“什么态度啊,人家还是个病人呢!救人救到底,不管该不该救,你都出手救了,现在这不上不下的,你才甩手不管,不厚道。”
我摸摸头,看着叶老太,敢怒不敢言,算了。
她这是又爱心泛滥了,随她去吧。但是,最多只收留一晚,不能再多了!
为表抗议,我回房间看书去了。
直到叶老太推门进来,我以为她进来又是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于是假装看得入迷。
不料她进来时为了搬东西。
我放下书本,不解地问:“奶奶,你拿这东西干嘛?”
“天气虽然不凉,但地上凉,我拿去给他铺上。”说完她就准备上手搬。
“等会儿,什么地上凉?给谁铺上?”我顿了一下,“他?!”我激动地站了起来,伸手指向客厅。
“不然还有谁?”叶老太丢给我一个白眼,随后开始使力。
那木板又长又重,叶老太老胳膊老腿,才刚病愈,我只好过去接住摇摇欲坠的木板,“我来吧!”
我刚才真不应该赌气回房看书,我就应该在厅里看着他离开,不给他一丝一毫可乘之机!
我看走眼了,还以为这人傻里傻气,没想到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在我这儿行不通,就开始打起了老太们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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