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趟,带回来一篮子灵液。

南宫淮澈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被养着的那个。

看它高兴,嘴角也跟着上扬。

“对啦,月从现在没我厉害了,他还不能画四品的呢。”

月从无端端的胸口中箭,拔凉拔凉的。

“澈澈来喝一瓶,喝完眯会儿,你还伤着呢,要多注意。”

南宫淮澈张嘴,由着它尾巴卷着瓷瓶在嘴边蹭。

喂完灵液,小蛇又贴心给他把斗篷往肩膀上拽了拽:“想在这里眯还在房间眯?”

“这里。”

“那你闭眼,我给你蒙蒙眼睛,晒着眼睛睡不着的。”

南宫淮澈闭眼,顺着小蛇的尾巴指引枕手臂上,两指宽的黑绸遮挡了光,风摇曳而过带动树叶浅浅的唱。

苏姝一直等他呼吸均匀了,才慢慢挪到另一边,翻开符箓册的第一页开始比着画。

护卫们在想,青主儿若是人,这一幕更美好了。

岁月静好,年少相伴。

画符确实很累尾巴,苏姝画着画着就开始用嘴巴,叼着笔侧着头在桌上拱。

眯了会醒了的南宫淮澈没动,死死抿着薄唇跟月九传信:

“过来叫醒我,今日是不是还未喝药?”

月九眼珠子一转,拼了命才把眼睛从桌上移开,赶忙叫上月从:

“今日公子还未喝药,你跟我一起去。”

月从正看得认真呢,正想问,苏姝笔一甩:“我去,我去。”

“那,那就青主儿和月从去,我唤公子。”

药就在院子靠墙那边小火熬着,趁着一人一蛇去盛药,主仆无声咧了嘴,赶在他们转回来时恢复正常。

南宫淮澈一副刚醒的样子,有些懒洋洋的看卷碗的小蛇,温声引导道:

“如果能激发符箓的话,是不是说灵力可以用?”

苏姝有一点懵,理论上是可以的。

疑惑的歪着头:“怎么用,是不是像刚才那样,先憋一憋?”

想起它先前眼珠子都在用力的样子,南宫淮澈沉默了。

应该是本能的就能用,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小姝儿情况特殊,她不是妖。

可他也不是,妖怎么用妖力南宫淮澈还真不知道。

这个不好乱教,很容易伤到。

从她尾巴上接过药碗,思索着道:“堂主有没有说教你?”

“没有啊,让我回来画符箓,他之前还说我可是金丹修为的,那我是不是能飞?”

筑基就可以御剑,那我金丹飞一下不过分吧,她只会窜。

没有么,既然把小姝儿记在南宫家,不教?那不行。

南宫淮澈一口气喝完三碗药,让小蛇盘自己掌心带着它去找南宫华明。

老者看着瘦不拉几的,炼器时候比打铁匠还打铁匠,人家扎着马步锤炼。

看他们过来,脸一板不耐烦:“不是让你画符?”

南宫淮澈落座把小蛇放桌上,摸着它脑袋望老者:

“堂主,小青灵力和佛力的事儿您应该知晓了,这如何修炼,使用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在想。

这么诡异的事儿还是头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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