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挺了挺腰杆,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和喜悦:“嗯,正是呢!韵儿说这段时间家里多亏有了我二哥的帮忙,夸他既勇敢又有智谋,所以我得赶紧回去问问二哥,看看他愿不愿意来帮忙照看药田。这不,我正急着赶回去商议这事呢。”
谈及兄长,过往总是避不开旁人的闲言碎语,甚至因此她才嫁入了家境贫寒的秦家。
而今,凌瑾韵竟如此器重二哥,这让彭氏心底涌现出前所未有的骄傲。
江氏望着彭氏坚定离去的背影,目光沉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凌瑾韵再度踏上蜿蜒的山间小道,目标明确地走向药田。
途中,她向正忙着家务的王莲娟透露了李大宝与杨寡妇之间的种种不轨行为。
王莲娟正忙于将新摘的叶子编排成遮蔽物,覆盖在剩余的药苗上,听见这话,不禁怒火中烧,牙关紧咬,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太好了!抓到他们一定要重重惩罚!即便不将这两个黑心肠的家伙流放到边疆,也要把他们关进大牢,让他们在那里耗尽岁月,绝不能轻易放过!”
“娘,您别太担心了。他们先是针对小婉儿,设下陷阱企图敲诈我们;接着又在酒中下毒,并故意放水毁坏药苗。这些恶劣行径,范大人必定不会轻饶!”
虽然几块药田占地不大,但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仅仅一天之内,所有的保温用枯叶就被换上了崭新的一批。
期间,秦砚辞离开又折返,还特地带回了一位捕快来仔细勘查药田的损失情况,以便向范大人汇报,为惩处杨寡妇提供确切的证据。
事情处理妥当后,秦砚辞离开了捕快,转身回到凌瑾韵身边。
两人一同继续为药苗覆盖落叶,直至最后一片药田也得到了悉心照顾,他们才与众人一同返回家中。
回家的路上,凌瑾韵向秦砚辞提起了邀请彭斌协助管理药田的计划,鉴于两人对此早有默契,秦砚辞自然是毫无异议。
踏入家门,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气,本以为是万氏和张嬷嬷在厨房忙碌,却不料一张与彭氏极为相似的面容从厨房的门槛后探了出来。
那是彭氏的母亲胡氏,一见王莲娟、凌瑾韵一行人,她的脸上立刻绽开了如花般的笑容,语气亲切而热情:“哎呀,砚辞、韵儿,快进屋洗洗手,饭菜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开饭吧!”
胡氏曾参与过秦家的乔迁之喜和秦砚辞金榜题名的庆祝,与凌瑾韵颇为熟络。
今日重逢,她对凌瑾韵似乎更加亲近了几分:“才两个月没见,韵儿你真是越来越水灵了。放心吧,既然你这么看重你二哥,让他管理药山,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万一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不用你说,我自己第一个就不会饶过他!”
彼时,彭斌从秦三壮的居处缓步而来,脸上犹带着几分未曾褪去的笑意。
而此时,一旁的妹妹彭氏也快人快语地插话进来,语气中满是对自家兄长的信任与调侃:“韵儿你就放宽心吧,要是二哥真有什么差池,不用等娘亲出手,我这个做嫂子的,第一个就不认他这个哥哥!”
言罢,她还狡黠地眨了眨眼,使得气氛瞬间轻松不少。
彭斌闻言,脸色一时间变得复杂,既是无奈于妹妹的直言不讳,又感怀于家人间这份无遮掩的坦诚,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这段时间以来,彭斌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帮助王莲娟的事务中。
从早至晚,从不言苦,他的这份诚挚与勤勉,不仅令王莲娟倍感欣慰,就连先前因大哥之事留下的些许间隙,也在不知不觉中消融得无影无踪。
王莲娟见状,亦是欣慰地搭腔,声音里充满了信任与赞许:“阿斌这孩子啊,性子实诚得紧,做起事情来细致入微,交给他的事情,我可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天边仅透出一抹温柔的微光。
凌瑾韵便被一阵阵匆忙却充满喜悦的喧嚣从睡梦中唤醒。
她的眼帘仍挂着慵懒的困意,身体却已被服侍的丫鬟们轻柔而熟练地照料着——一件件精致华美的衣裳被细致地披挂在她肩上,温热的毛巾轻轻拭过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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