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莲娟先前只顾着哀叹和咒骂,听到凌瑾韵的话才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对,韵儿说得对,先把药园子整理出来才是。”
话音落下,王莲娟便火速向村子方向奔跑,去召集人手。
此时,凌瑾韵已在默默挖开了药园的几个缺口,努力排除积水,并堵住了杨寡妇所挖的进水沟。
在大致处理好这些问题后,她开始清理冰封的枯叶。
枯叶翻开,前几天还绿意盎然的小苗,如今已变得乌黑腐败。
清理了两排后,凌瑾韵估算着,这些苗最多只有三成能勉强存活。
不多时,王莲娟带着十几名壮汉赶到,众人手持筢子,效率极高,枯叶很快就被清理出来堆放在田埂上。
只是当众人揭开叶片,看到那一株株被冻死的幼苗,无不摇头叹息。
李村长在得知消息后也赶来探查,一见秦家药苗的惨状,怒不可遏,烟斗在田埂上猛地敲击着:“杨寡妇和李大宝这两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若早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缺德事,我当初就该干脆把他们俩赶出村子!”
周围村民们纷纷响应:“村长,这次可得狠狠教训他们,不能再让这两个人留在村里继续作孽了。”
“没错,咱们村里出了这样的人,以后睡觉都得留个心眼,何谈安宁啊!”
……
凌瑾韵心中还挂念着小狼,将药田处理事宜向王莲娟交代清楚后,便匆匆离开了。
秦砚辞驾着驴车独自前往县衙,而江铭则早已安排好苏常在山脚等候,驾驶马车准备接应。凌瑾韵一下山,便直接登上了马车。
然而,凌瑾韵并未让苏常驶向县城,而是先转向了镇里。
江铭对于凌瑾韵的选择颇感疑惑:“妹子,虽然说外地人难以胜过本地势力,但镇上的亭长手下人手不足,真要抓人还得去县里找知县大人更有效率。”
凌瑾韵侧目一望,轻声道:“我去找的不是亭长,是另一个人。”
说话间,马车已驶入镇中。凌瑾韵跳下马车,对江铭吩咐道:“五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
谢凌率领着一众手下,满嘴油光,剔着牙缝中的残渣,自饭馆的阴影中悠然走出。
近日以来,他们的运气奇佳,渔获不断,大鱼一条接着一条,钱包随之鼓胀,生活也随之丰腴起来。
每日杯酒交酌,肉香四溢,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然而,正当谢凌带着几分醉意,跨出饭馆门槛,正欲踏入小巷之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只见前方幽深的巷子里,一抹娇小的身影依偎在斑驳的墙壁旁。
少女的身材婀娜多姿,面容佼佼。
凌瑾韵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脚轻巧地将脚边的小石子踢向空中,那石子仿佛有了生命,精准无比地击中了谢凌的小腿弯处,力道不大,却足以让谢凌失去平衡,膝盖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慌忙求饶:“姑奶奶饶命啊!我们这段时间可真是夹着尾巴做人,丝毫没敢去招惹你们家的人哪!”
凌瑾韵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一步步接近谢凌,她的声音清冷而淡然,询问道:“李大宝这个名字,你可曾听说过?”
谢凌虽然身为地痞混混,但对于同为江湖中人的李大宝,自然不会陌生,虽然两者各占山头,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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