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路况好了很多呀,几个月前我们上路时,这里可堵得满满当当,哪像现在这么通畅。”灵空女士感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头转向米尔克寻求评价。“你说对不?桑尼?”
“你说是,那便是。”米尔克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一方面他现在很担心让那个视力不太好的沃森先生开车会不会撞,被撞后他又该去哪儿。另一方面他有事要干。
他得用隔音结界把他的想法一个一个总结导入摄像机中,同时还得防着旁边两人一个不小心发现这点。所以他现在很心惊胆颤,这是他亲口说的。
水滴声,红毯子,还有身边各种好像存在了很久但在记忆中永远处于刚出现状态的人和物。每一场异变都是解决一个难题,他在逻辑上被卡住了,他找不出这个异变的要点是什么。
时时传来好像只有他能听见的水滴声说明了什么呢?那三次声音好像并没有什么共同点,除了他听得很清晰以外。
地上的红毯子又是代表什么呢?在外边这是喜迎宾客的象征,但在这里,它的存在好像只是基岩上覆盖着泥土一样。如果他走去另一条路一切会有变化吗?如果他走出红毯外这一切又会有变化吗?
胡思来乱想去,能做为线索的好像只有那最后一样:毫无征兆出现的人和物了。从灵空女士到沃森先生,从玻璃门上的钟到餐馆后的停车场,从路上的斑马线到这片有着蓝天白云的虚拟天空。都是如此。
“结合我一路走来发现的事例,我心中已经大概有想法且可以实施了。不过我认为还是先进入那个所谓的交易中心为好。”米尔克总结道,顿了顿又继续说。“有时我还挺羡慕那些武斗派的侦查员的,虽然他们有着不打六人以上的敌人就好像不能解决异变的诅咒一样。但他们解决问题是真的简单,只可惜我天赋不足。”
车在目的地停下,三个人从车上下来。米尔克抬头看了看已经不是商场天花板的蓝天白云与太阳,和他左边散发着蔬菜市场般吵闹的交易中心。里面的生命体征是零,这里好像真的只有三个生物。
交易中心,米尔克终于看见它的全貌了。钟型的对称高楼身上贴有绿色的玻璃,头顶上架着红色的,表音文字写就的“交易中心”四个大字。
“到地方了,真够久的啊。”灵空女士转转身子,舒展僵硬的肌肉,与沃森先生并排前行。“先去三楼吧,把物资交换一下再说。桑尼先生!过来啊。”
“抱歉,感觉一路上很累。”你也可赶紧跟了上去,走在两人身后。
桑尼是他从某次遗迹之旅中看见的表音文字,据说有太阳的意思。因为和他的喜好很结合,一直以来被他用作第二名,一个真实的假名。
走入交易中心,吵闹声不减反增,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显得尤为怪诞。米尔克跟着两人走上三楼,看见了向上的电梯。
“想买什么把要求打在屏幕上就行了,是不是非常方便?二十殖鸡蛋与六十殖面条。好了我们走吧。”电梯下降,开门时内已有一箱一箱的货物,灵空女士分好类后搬起较小的那一个,说道。
“不用再买些什么了吗?”米尔克压下心头的些许烦躁,向她询问道。
“不必了,反正你也不是都快了解真相了吗?”身后,一个像是沃森先生先生但是要粗犷许多的声音响起,将他踢入电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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