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曹乐阳并非情投意合,你就不能放了我?”
隗未声闻言摇了摇头。
孟初晗顿了顿,又道:“或者咱们联手——你放我回去,我帮你取他性命如何?”
隗未声勾起嘴角,笑道:“孟小姐为使自己脱困竟甘愿谋害亲夫?!”
孟初晗哀叹,“堂都没拜,怎么就成亲夫了?曹乐阳造的孽,却叫我无辜受累!你若能放了我、我就帮你杀他!”
“你人落在隗某手上,拿什么跟隗某讨价还价?”
孟初晗一边与隗未声周旋,一边着意观察周边环境。此处远离喧嚣,仿佛是郊外一处仓库,屋内杂乱无章的堆放着物品,隗未声就那么随意的依靠在杂物堆上静静看着孟初晗,似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
“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敌得过上阵杀敌的将军?”隗未声伸出一指在身旁木头上敲击,取笑道:“至于用毒什么的,隗某自认是个中翘楚,不必劳烦姑娘!”
“更何况我本就不欲只取仇人性命,我只想让他痛不欲生!”
正午的日光透过破败的窗纱射进屋内,隗未声面上浮现一抹笑容。那俊美的面孔一半暴露在阳光下、一半没于阴影中,诡异的情景叫人不寒而栗。
“听闻曹乐阳有一子一女,皆被他爱若珍宝。你若能把这双子女送到隗某眼前,隗某或可放姑娘归府!”
孟初晗抬眼看着面前一身危险气息的男子,“稚子何辜?!你若恨曹乐阳取他项上人头便是,何必拿孩子撒气?”
“姓曹的害隗某全族时可是连小孩子都没放过!隗某只做真小人、不做伪丈夫,要复族仇就不该拘泥小节!”隗未声不以为然的抬眼看向孟初晗,不屑道:“刚刚还愿手刃夫君,这会儿却又义正言辞起来,梁人当真虚伪!”
“你若发誓将曹乐阳一双儿女送到我眼前,我便饶你性命!”
孟初晗垂下眼,不无遗憾道:“我不是高尚之人,但用无辜之人的鲜血来换自己苟且偷生,这事儿我实在做不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奉劝阁下好自为之,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之事!”
“曹乐阳杀了我母亲,在余生中痛苦后悔之人该是他才对!”隗未声笑意渐渐散去。他冷冷的看着孟初晗,眼中讥讽之色渐浓,“小姐如此高义,想必会对妾室之子视如己出,也必愿意替那两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挡一挡隗某的怒气!”
“我虽嫁入国公府,可曹乐阳对我十分厌恶,即便你杀了我他也不会有半分伤心!”
“你二人乃是奉旨成婚,你若出了事他这个做丈夫的必然要受牵连!若你死状极惨,到时梁帝震怒,整个国公府都会被拉下水,便是抄家灭族也不无可能!”隗未声眼光扫过少女平凡的面容,信誓旦旦道:“小姐放心,隗某与小姐一见如故。曹乐阳连累了小姐,隗某定叫整个鲁国公府为小姐陪葬!”
孟初晗闻言自嘲一笑,“你太看得起我在这场联姻中的作用,也太看轻鲁国公在大梁的权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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