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可能。”徐阳冷漠开口。
实际上，若不是系统手笔，他还真没有一丝可能构建出这‘完美无缺’的炼心大界。要知道，这《炼魔百劫本身乃是神王二重境强者创造的最强秘术，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宇宙之主，哪怕是那些浑沌主宰想要把这个秘术修炼入门也不是个个能成的！
但因为系统魔改，直接在带着这门秘法回来之时就帮他入了门。就好像最开始获得《十二源天魔流的时候，那次系统也是直接帮他把源天主印给直接凝聚了出来，若不是如此，这些起码要虚空真神的秘术，怎么能被他修炼成功？
因此，虚真魔神质问的倒也没有出错。
徐阳俯瞰着脚下如蝼蚁般的虚真魔神，心中涌起一股绝对掌控的豪情。
他念头一转，在虚真魔神所处的山脚之下，轰隆一声，大地裂开，一股黑色的雾气如汹涌的海啸般从地底喷涌而出。雾气翻涌之间，无数狰狞的面孔若隐若现，伴随着阵阵凄厉的嘶吼，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眨眼间，一支一眼看不到头的怨灵鬼魂大军出现在虚真魔神的眼前。
这些怨灵鬼魂形态各异，有的身形巨大如山，浑身燃烧着绿色的鬼火，每走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震颤，有的则形如鬼魅，飘忽不定，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层层诡异的涟漪……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透露出无尽的贪婪与残暴，口中流淌着散发着恶臭的黑色黏液，仿佛在渴望着吞噬一切生命。
此时此刻，它们好似不是虚幻造物，而是真正的诡异！
虚真魔神望着这铺天盖地的怨灵鬼魂大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意志凝聚的双腿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中的意志兵器也险些掉落。
“这……这究竟是什么！”他惊恐地尖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饶是以他真神巅峰意志的坚韧，看到这一幕，也差点直接心神崩溃，直接被吓死。
徐阳的声音再次在这片空间中响起，冰冷而又威严：“要怪就怪你选错了对手吧，在这一方世界中，我就是主宰，你的命运早已注定。”
徐阳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在炼心大界中他是主宰不错，但实际上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在修炼世界里，也是需要遵循能量守恒的！
凝聚这些怨灵鬼物大军需要消耗他的意志力量，而且怨灵鬼物被杀死之后，他的意志也会受到一些震荡，若是被杀死多了，他也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炼心大界的开启，只能将虚真魔神放出，等意志恢复了再使用炼心大界。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徐阳察觉虚真魔神杀死了他十多只怨灵鬼物之后，急急忙忙的赶到炼心大界中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他的意志有限，实际上在怨灵鬼物大军后方的那些鬼物，都只是一些空有气息的壳子，充场子的。
但。
被一望无际鬼物大军吓住了虚真魔神不知道，他也没那心思去观察。
因为随着徐阳的话音落下，怨灵鬼魂大军如决堤的洪水般朝着虚真魔神汹涌扑去。
“轰！”“轰！”“轰！”“轰！”
虚真魔神疯狂地挥舞着意志兵器，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然而，他的抵抗在这庞大的大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一只只怨灵鬼魂如饿狼般扑向他，个个悍不畏死，在徐阳的操控下从四面八方扑来，有的怨灵拼着在被他刀刃斩碎之前，让尖锐的爪子突破防线，猛地撕扯他的意志躯体，有的则在‘队友’的掩护下，猛地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偷袭，从后面咬下他的一块意志碎片……
虚真魔神的意志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如同大海上的小舢板，逐渐变得千疮百孔，随时都可能倾覆。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
而徐阳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威严。
这将是他杀死的第一位真神强者，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位。
下方的战斗已然到了尾声，徐阳现在的意志也很疲惫，在他的亲自操控下，依旧被虚真魔神绞杀了两百余只怨灵。这些怨灵个体实力不凡，却难以结合操纵，徐阳想要将从记忆之石当中得到的合击之法用在它们身上，却发现不适配，用不了。
要不然，哪怕虚真魔神拥有真神巅峰的意志也不可能杀死两百余只真神实力的怨灵。
“相信那位神王后面肯定有解决之法，只是我境界还不够，魔纹铭刻的数量也不够，没有解锁罢了。”徐阳心中思忖，能被称为神王级传承，这《炼魔百劫肯定是极其完善的，不可能他一个小弱鸡都能想到的缺陷，神王大能想不到。
就在徐阳微微走神的时刻，也是在下方虚真魔神生死攸关的时刻，虚真魔神的心中只剩下对生的极度渴望。
他的意志躯体在怨灵大军的疯狂啃噬下，已然千疮百孔，每一丝意志都在承受着剧痛，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散。
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不！我不想死！”虚真魔神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放过我！我愿意被你灵魂奴役，我愿成为你的灵魂奴仆！求你饶我一命！”他的双眼满是哀求，望向高高在上的徐阳，此刻的他，全然没有了之前身为魔神的高傲与威严。
徐阳听到这声呼喊，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他在此之前还真未曾料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虚真魔神，竟会在生死之际选择这般屈辱的求生方式。
也可能是之前一直对真神级强者有滤镜，而且徐阳了解《十二源天魔流，现在它只是宇宙之主级，无法强行奴役真神，所以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奴役虚真魔神的这一打算，一门心思只想将其杀死。
而现在，若是虚真魔神自愿的话，想来奴役的问题不大。
“呼”虚真魔神虚幻的身影艰难的喘了一口气，看着周围因为上方徐阳思考而暂时停住，没有扑上来的怨灵大军，他从未感觉原来活着是这么美好。
“当真？”徐阳冷冷地开口，声音回荡在整个炼心大界，“若是真心，那便放开心神。”
徐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盯着下方狼狈不堪的虚真魔神。
虚真魔神忙不迭地说道：“我可以！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急切而变得颤抖，为了活下去，他已不顾一切，全然没有了之前那股不可一世的狂傲感觉。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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