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任年此时还睡不着,繁杂思绪笼罩着他的心头,舒服的环境让他此刻也难以入眠。
渐渐的困意爬上心头,这困意几乎是瞬间的,让一个思绪繁杂的人,即刻有了困意。任年感受到不对劲,紧紧咬着舌尖,以前与野兽搏杀时,为了活下去,任年炼就了一颗坚韧的心与意志,在任年这般下,只受影响了些许。
窗外的黑影在,在等待了,片刻后,反转左掌露出一把尖刀。
“时机已到,睡梦中死去,也让你你少遭点罪。”
轻轻的掩开门,一步步朝着任年的床榻走去,任年也注意到了,被褥下握着的骨刀的手攥的更紧了,任年在等,等对方靠得足够近,等出刀最快的那一刻。
生死博弈中的等待总是漫长的,一息……两息……
“噌……”黑衣人寒芒一闪尖刀对准了任年脖颈处刺去。
在临近脖颈三寸时,任年身躯一动用左膀狠狠接下了这一刀,尖刀刺过血肉发出“咔咔……”的声响。同时,任年右手握着骨刀的手对准了黑衣人下颌刺去,黑衣瞧见果断用左手掌挡下了,骨刀将其手掌对穿。
任年手中的骨刀转了抓,黑衣人咬了咬牙付出痛苦的呻吟,任年瞧准机会,腰腹借力一起将黑衣人压在了地板上,攻防易型了,一手按住黑衣的右臂,将手中骨刀抽出,对准脖颈狠狠刺下,黑衣人生死危急,也顾不上什么,张开受伤的手掌又挡了上去。
房间内,焦灼着,猎物和猎人身份的转换让黑衣充满疑团
“你为何受得住这迷魂香,莫非你是修行之人?”黑衣人瞪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任年想要窥寻一些情况。
但会回应他只有任年冰冷的眼神仿若眼前人只是一头垂死挣扎的兽。
五息过后,房内重回安静,窗外月光依旧,房内多了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确认了对方没了呼吸之后,任年拿去骨刀在要害处各划了一道,这才放下心来,坐在椅子上,用从对方身上割下来的布块擦拭着骨刀。
至于肩上的伤,对任年而言无小伤何惧,一会打个绑带缠上就行了。做完这一切,任年来到尸体旁,蹲下打量起了这位深夜造访客。
扒开衣裳并无什么收获,一点点从上探寻下来,在袖中发现一杯小巧的竹笛和一包药粉
“看来这就是他说的迷魂香了,倒是个不错玩意,留着身上等物归原主。”看了眼这两东西,任年的视线转到了那把尖刀上,捡起来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刀身双开刃,血槽中的血垢已经转暗,这刀葬送过不少人性命。
“这当铺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来者皆是客,如此大礼不回礼倒显得我小气了。”手中把玩的手转的更快了。
“待我谋划一番,登门送礼。”手一挥,手中的尖刀狠狠订在了黑衣人的头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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