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围观者又是一阵哗然。
“四年前？四年前禹州有什么大案吗？”
“科举舞弊？真的假的？”
“怎么还与科举扯上关系了？”
“你们都忘了吗？当年禹州发生一起惊动上京城的科举舞弊一案，说是贪污受贿之人便是那徐衡？”
“徐衡？徐衡是谁？”
“你竟然不知道？徐衡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文坛大儒啊！”
“只可惜此案一出，美名破碎，臭名远扬咯——”
“……”
围观之人中，不乏有学子在列。
只是有些人竟然连徐衡的姓名都不曾听说了。
甄祁之听着府衙外的议论声。
心中不由涌起一阵苦涩与悲哀。
当年的徐大儒，名声多么响亮？
不仅广受百姓的追捧，在文坛中深受尊崇爱戴，就连圣上也赞口不绝。
而如今……
竟被人如此轻易便遗忘了。
他甚至不知道是替徐衡悲哀于声名狼藉的身后名，还是对他姓名逐渐无人听闻更为悲哀。
常林一听到徐衡这个名字，直接被吓到跳脚。
“你、你胡说八道！”
“徐衡贪污舞弊一事，证据确凿，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罪人？你不过是想试图开脱罪责，胡言乱语！”
甄祁之反唇相讥。
“听闻常大人乃是徐大儒的至交好友，当年案子刚发生时，还极力为徐大儒辩驳。”
“后听闻徐大儒身陨的消息，更是哀恸不已，泣涕涟涟。”
“如今，怎么就言之凿凿是徐大儒舞弊？”
常林的怒容霎时一僵。
甄祁之讥讽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莫不是事情过去久了，忘了要装模作样了？”
常林“你、你”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众人也目光怀疑的看着他。
虽然有些人不记得徐衡，但记得他的尚有人在。
他们虽不记得禹州舞弊案时常林的表现，但对于他是徐衡好友这件事，却是有所耳闻的。
他长舒一口气，才朝着裴衍作揖道：
“裴大人，本官身为徐衡的好友，起先亦是对他贪污舞弊一事不敢置信，但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知州也找到了确凿的证据。”
“本官虽难以置信，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还是不得不认了。”
“正是因为那个案子是本官亲身经历，所以才如此笃定，舞弊案的罪人，就是徐衡本人，根本没有所谓的真正罪人。”
众人听了他的解释，露出了然之色。
裴衍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常林，没有接话。
“你怎么说？”
他对着甄祁之道。
甄祁之面露饥色。
“常大人自然会这么说，毕竟策划禹州舞弊一案，并嫁祸给徐大儒的幕后黑手，正是常林常大人！”
闻言，周围一阵喧哗。
围观群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竟然是常大人是主谋？”
“他还将罪名嫁祸给了徐大儒？”
“真的假的？他们不是至交好友吗？”
“常大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吗？”
“那他不就是伪君子、真小人？”
“可真是读书人之耻啊！”
众人议论纷纷。
有不敢置信的，有怀疑的，也有即刻信了的。
不远处茶楼里。
叶家的姑娘们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原本此次的连环凶杀案，牵扯到了科举舞弊一事，就已经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了。
没想打板上钉钉的舞弊案居然也有翻转。
而据甄祁之所说，他所杀之人，才是真正的犯人？
“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叶婉星好奇问道，面色还残留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叶婉莹冷静道：“不好说。”
现在是相互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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