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择仁对自家女儿的敏锐心中赞叹。
“不错。姚方的死亡地点是在自己的房间。时间同前两人一般，是在亥时或子时。”
“他浑身上下只有脖颈处有一道锐器割破的伤口，现场有大量的喷洒状血迹，初步判定为一击毙命。”
叶婉昭对此有些出乎意料。
“这一案同前两个案子是同一凶手？为何他的杀人手法变化如此之大？”
一般而言，凶手，尤其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会有自己固定的杀人手法或杀人习惯。
但是这个案子跟前两案却不大相同。
前两案的死者虽然死因不同，但都是被伪装成意外死亡。
但最近这个案子却是锐器割喉而死。
很明显，是个他杀案。
“爹爹，为何这个案子也被认定为同一个凶手？”
叶择仁看着她，欲言又止。
“因为现场留有关于凶手的线索，不仅如此……姚方在死前，还疑似写下凶手的名字！”
叶婉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留有凶手的名字？！”
她刚想问会不会是凶手伪造的，但旋即想到叶择仁他们应该也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但叶择仁刚才的神情，似乎更为认同那是死者留下的证据。
“也不是一个名字，只是一个字写了一半。”
后来或许是失血过多，所以没有力气继续往下写了。
不过写下的那个部首，已经很明显了。
“那个字……是什么？”
“是常字的上部首。”
常林？
就是那个跟前两个案子都有所关联，跟四年前的禹州乡试也有关系的常林？！
叶婉昭也不得不思索这种可能性。
常林是他们先前所怀疑的最大嫌疑人之一！
尤其是王启一案。
贡院正锁院中，外人溜进去作案，还有这么多时间布置现场，最后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众人认为是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更大。
但这些怀疑的名单只是在几位查案的主要官员中流传，外人只知道案情多日都毫无进展。
不曾想他们已经将凶手锁定在几人身上。
而常林，就是他们心中最大的嫌疑人。
叶婉昭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叶择仁抬手，示意她等会再说。
“那个字虽然只写了一部分，但是常字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常姓极为少见，只有常林所在的那个常家。”
“不仅如此，裴侍郎等人在姚方的房间里找到了他与常林来往的信件。”
“常林在信件中不仅让姚方为赵谭办理国子监的入学手续，还隐晦的提到四年前的禹州案。”
这么多的线索加到一起，那么凶手的名字呼之欲出！
“那个姚监丞竟也与四年前的事情有关吗？”
她还想着姚方与会试无甚关联。
或许不是一桩案子呢！
但既然找到了他与前两案的共同点，那同一人所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而且这也表明，他们调查的方向没有错！
“姚方是四年前被派遣到禹州的乡试官员之一。”
原来如此。
叶婉昭点了点脑袋。
“这么说凶手这次没有伪造成意外直接杀人，是因为前两案的伪造现场被识破了？”
叶择仁点点头。
极为可能。
“我还有个问题！”
叶婉昭乖巧的举起手提问。
叶择仁笑着示意她问。
“现如今哪些官员不是还被困在贡院里吗？这样一来，常林不是就有了不在场证明？”
这般说来，他行凶的可能性不是很低吗？
叶择仁却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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