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两层酒楼不大,摆了五张桌子和一个柜台已难行走,二楼是三间小屋,一间是妇人的闺房,另外两间就是客房了。
小小的酒楼就这样住满了客人。
夜魁陪着他口中的公子喝酒,两人虽有主仆之分,但喝起酒来却是以兄弟相称。妇人身为这酒楼的老板,本没有斟茶倒酒的服务,然而他们实在是给得太多,加上公子的盛世容颜,就算他不给钱,让她为公子服务她也是十分愿意的。
夜魁和公子的酒量很好,两个人喝了四大坛酒还意犹未尽,桌上满满的一桌美味他们却丝毫未动,酒就是他们粮食,只要有酒就足够了。
夜更深了,寒风从窗缝吹过,让人心生寒意。
房间内,灯火早已熄灭,公子却还未入睡。他已经奔波跋涉了十几日,他仿佛感觉不到疲倦。
公子盘坐在床上,床上的被子是新的,这是老板娘对他的关照。像公子这样的俊弟,怎能被玷污。
公子双目紧闭,在双膝之前有两把两尺五寸的长刀,刀柄和刀鞘都是用竹子做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是非常普通的,但就是因为太普通,反而让人觉得这两把刀不简单。
公子双手紧握着刀柄,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隆起,他的眉间也在时紧时舒,像是在做噩梦。
突然公子的右耳微微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有光芒。
“公子?”
夜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公子下床整理了有些许褶皱的衣服:“你也感觉到了?”
“是。”夜魔的声音很沉稳。
公子声音懒散道:“今夜可不太平咯。”
夜魔点起了一盏油灯,将酒楼门打开,拿了一坛酒和公子对饮起来。
楼上是妇人的呼噜声,门外是寒风的呼啸声,桌上是瓷碗的碰撞声。
三种声音碰撞在一起,让原本平静的深夜变得诡异起来。
“沙沙沙……”一连串的声音由远至近。
公子举起酒碗道:“你猜猜来了几个人?”
夜魔闭上眼睛,仔细的听了一下,道:“几个人不好说,但有六匹马,而且都是好马。”
公子抿嘴一笑,认同夜魔的话。
不多时,六匹马就到了酒楼门前,夜魁果然猜的没错,真的是六匹马,而且都是上等的好马,每匹马至少值五十两银子。
六匹马上却下来了七个人,其中有两个女人和五个男人,有一匹马上驮着两个男人人,这两个人的样貌、穿着、举止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挂在腰间的佩刀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摆放的角度都是一样的,这两人是让人最印象深刻的。
他们将马栓在公子的那三匹白马旁边,然后径直的走进了酒楼分两桌坐下。
刚才还在打鼾的老板娘急冲冲的下楼,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大雪纷飞的夜晚,居然会有一大批客人来。
老板娘手忙脚乱的伺候着那七个人,这七个人也很奇怪,他们只吃东西不喝酒。
在这样严寒的天气,一壶烈酒最能让人身心愉悦,而他们却只吃已经结霜的食物,而另外一桌只顾着喝酒。
实在让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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