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这次率兵南下,却是一肚子的抱怨,对于盘踞在山东、江淮的这支贼军,女真人已经十分了解了,毕竟他们除了与兄弟会两次交手之外还收降了许多兄弟会的手下败将。这些人一说起和兄弟会打仗全都是一股便秘的表情,最后总结出来就是兄弟会的战法可以比喻成一块牛皮糖,咬不动、甩不掉,最后迟早要陷进去。

豪格并不害怕勇武的对手,但是这样难缠的敌人确实让他头疼。据他所知多铎在河南也和兄弟会交过手,很快就被折腾的郁闷无比,转而向西继续对李自成穷追猛打去了。虽然包打山东是自己夸下的海口,可是现在只给他带领本旗人马,那分明就是多尔衮要借刀杀人想害死自己。

兄弟盘踞山东、江淮,对河南的渗透也很高,虽说是支贼军,但是占据这么大的地方,那实力也不容小觑,当年李自成好像也在他们手上吃过亏。现在豪格手上只有自己的正蓝旗可用,而作为辅助的刘泽清一说起兄弟会就咬牙切齿的同时却不自觉地把声音压得很低,分明是怕的厉害。

“这兄弟会固然是不好对付,但是他们恋家的很,不喜欢出来活动,尤其是向北,所以现在大王您看那是风平浪静。可是一旦到了他们的地盘,您再看这群看家狗,那可就反了天了,到时候咱们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刘泽清小声说道。

豪格重重地哼了一声,“刘总兵好生惧怕那兄弟会,一群贼寇,就算再厉害还能超过李自成?还有,为什么一说到兄弟会你就那样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难道我这大帐之中也会有兄弟会的探子不成?”

刘泽清面露尴尬之色,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觉得最好还是实话实说,这满洲大兵和兄弟会的厉害他都是知道的,两虎相争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但是如果这位肃亲王不知深浅派自己打前锋上去单挑兄弟会,那自己可真是没活路了。“启禀大王得知,这兄弟会极擅长蛊惑人心,我这些部下当中,就有不少人相信兄弟会的那一套,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所以奴才平素总是提着小心。”

这话让豪格大皱眉头,“你部下里就有兄弟会的?这真是岂有此理,为什么不严加彻查,肃清这些细作?”

刘泽清摇头说道:“大王有所不知,其实这些人也不是兄弟会派来的细作,他们只是受到兄弟会里各种邪说的蛊惑,这些人不管是家世还是行为都与常人无异,实在是不好排查。要是大加搜检可能还会激起兵变,实际上不止是我的部队,就是在满洲大兵里,我也听到过有人在唱兄弟会的小曲。”

豪格这一惊所吃非小,“你是说我的部下里也有兄弟会?”

“这奴才不敢说,不过兄弟会最喜欢把他们的那些邪说夹在各种小曲、鼓书之中,便于他们传播,而旗人又最喜欢这个,所以会唱一些也并不奇怪,倒不敢说就是入了兄弟会。”

这么一说豪格倒是惊得一身冷汗,他这段时间贬斥在家,心情郁闷之下听曲解闷倒成了一个爱好,今天听这刘泽清一说难道不知不觉当中竟然着了兄弟会的道。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听的那些书、曲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禁满腹狐疑的看着刘泽清,“照你这么说,北京城里那些说书、唱曲的都是兄弟会的?本王听的那些也都是兄弟会的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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