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蒙古人在两边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兄弟会的骑兵也被拉扯向两翼,这一下中间战场就变成了步兵与步兵的较量。
女真战士一向引以为傲的战技在这里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显现,这些兄弟会的步兵利用这个浅沟地形,闪展腾挪,厮杀起来很是凶悍。女真人虽然甲具精良,但是对方背着背甲,总是利用地形伏底身体往他们腿上招呼,要是挨上一下也不好受。而女真人只要一旦聚集,兄弟会的骆驼炮立刻就会打过来,这样很快就打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战,虽然女真人还在不停的向前突破,可是敌人的阵型究竟有多厚,他们却完全看不出来。
看到蒙古骑兵在两翼也没有获得突破,阿巴泰长叹一声,”鸣金,撤吧。”
昂坤杜陵还有些不甘心,“大将军,敌人的前两排已经逃了,后面也快撑不住了,我们再冲一下就能把他们打垮。”
“我们上一次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敌人的主力是那些骑兵,咱们即便把这一道道壕沟冲完,能伤那些骑兵分毫吗?咱们最精锐的骑兵都和那些老鼠拼掉了,还能继续追杀吗?这兄弟会就是想和我们拼人,这样下去,我们如何拼得过。”
“把那些受伤的敌人全都给我抓走,我一定要弄清楚,汉人究竟是怎么变得这么会骑马的。”阿巴泰命令道,敌人的这套战法他暂时无法破解,但是能够知其所以然也就可以回去仔细考虑对策。
看着清军从容退走,马孟起心里充满了遗憾,“敌将很强啊,要不是他把追兵突然收住,他们这个亏可就吃定了。”
“可不是,”孙仲谋恨恨地说道,“我可是拼死拼活挖了整整十道战壕,要是他们一下子冲进来,内有伏兵四起,外面咱们的骑兵环绕,全歼了他们都有可能。”
兄弟会的倒骑战术说穿了就毫不稀奇,很快就有人吃刑不住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阿巴泰和昂坤杜陵面面相觑,“他们还会骑驴作战,河间府的叫驴非常有名,连皇上都嘱咐我多抢一些回去,我说这一路过来怎么一头驴都没有,原来全都被他们拉去组建了骑兵。”
“这个样子骑马,骑术差不要紧,马匹差也不要紧,轻轻松松就弄个控弦十万,只要箭射的准,很容易就能一换一,甚至一换二,咱们这点家底怎么拼哪?”昂坤杜陵也是愁眉不展,他的蒙古骑兵多为轻骑兵,一边追一边对射十有八九要吃亏。
“这次南来,要说试探,也算是把兄弟会底摸出来了,不宜再和他们硬拼,明天我们就拔营向西北,不是说吴桥才是兄弟会的地盘吗,咱们把其他地方抢一抢就也去山西吧。”
马孟起却没有朱理的那种历史包袱,阿巴泰想在他面前劫掠,那可要问问他答应不答应。因为实力上与清军仍有较大的差距,所以马孟起没办法阻挡女真大军的行动,不过限制他们四出劫掠却还是能做到的,一支支骑兵小队进入乡村,只要遇上小股的清军就毫不犹豫地上前骚扰。
清军却是多年未见过如此大胆的明国军队,虽然阿巴泰叫他们不要与梁山军纠缠,不过塞外蛮族的暴脾气上来了也管不了那许多,往往是一番厮杀、追逐之下一头撞进埋伏里去,一来二去女真人也学精了,不再劫掠乡村,只管攻打各处县城。他们合兵一处,马孟起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派人催促朱理赶快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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