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辛素妍扫了兴，从他身上离开。
“你那么怕疼，我不想你疼。”
其实辛素妍也不是那么想要孩子。
但是从他口里听见，多少有些不安。
“每个男人都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你不想有个孩子吗？”
“你上次受伤，身上还打了5个钢钉。我不会再让你疼了。你当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这辈子我也不会让你生的。我以你的名义建了个孤儿院，你要喜欢孩子，可以领养一个回来，我们当成自己的养；或者，我可以帮你找代孕。”
“代孕就算了，我再自私，也不能剥夺别人的生育权。还是你不想和我生？”
“这么久了，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的身家和生命都给你了。你还不信我？”
“你这张嘴，谁说得过你？”
“傻瓜，你要是真想给我生孩子，那就下辈子，反正我们也不是只有这一辈子。”
“霍荣添，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明明做着最无情的事，还能说出这么深情的话。
不让你生孩子就是无情了。”
“你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霍荣添打横抱起，给她洗干净，抱着上床。
这次没有措施。
低声耳语：“咱们顺其自然，有就要，没有，也别强求。好吗？”
其实霍荣添之前就发现了。
他们两人，可能无法造成意外。
但是，也不想刻意计划。
“荣添，你为什么不想要小孩。”
沉寂了几天，辛素妍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你真的想要啊？”
她眼珠滴流转，像是打了什么鬼主意。
“其实也不是，但我就怕你会后悔。”
他只是感觉，他们两个人，可能怀不上。
毕竟曾经他们吵架时，他故意制造过几次意外；
想试图，用孩子拴住她。
可是，都没有如愿能怀上。
如今领了证，就差一个婚礼。
但这肚子，依然没有动静。
霍荣添怕生孩子这个话题，伤了两人的感情。
“我不会后悔。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说过，我们不止这一辈子。更何况，女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我们家也没有传宗接代的使命。你想要，我就陪你。你不想要，我也完全尊重你。至于我自己，我可以很肯定告诉你。”
他握紧她瘦弱的肩膀。
像发誓一样诚恳。
“我只要你健康、快乐。这辈子都陪在我身边。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你之前说，不让我生孩子，怕我痛苦，要想孩子，可以找代孕；现在又说女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你这人也太双标了吧？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
“你的辩论功力倒是没退步，还挺能翻旧账。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把生孩子当成很重要的目标。你的人生还那么长，想清楚再做。”
“可是如果别人都有孩子，但就你没有，不是会觉得孤单吗？艾琳马上就要生了。以柔也怀上了。现在就剩我。”
“如果你觉得生孩子，人生才能圆满，我说了，我都配合你。反正我们也领证了。有能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答应你，最近会戒烟戒酒。你也答应我，不要因为生孩子，就给自己压力。”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肯松口。
辛素妍低垂双眼，有些失落。
的确，这几年，他们也有过几次没有做措施。
但似乎也没发生什么。
一直以为自己是例假不准；
或是正好运气好，每次都是安全期。
现在想来，不是他不行，就是自己不行。
以他的爱来看，如果是他不行，他可能还会想解决办法。
要是她不能生孩子；
他一定会嘴硬不想要。
霍荣添可能猜到了她的情绪，立马改口：“其实是我自己不能生。我怀疑我没有生育能力，如果真是这样，你要不要我？”
辛素妍眼泪砸到地上。
她就知道会这样。
能让他回避问题的，从来只有，可能是会伤害她自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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