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有人递了折子上奏此事,萧玦从成堆的折子中抽出两封拿与时鸢看。
时鸢正卧在软榻上逗猫儿玩,腾出一只手接过折子扫了一眼,“不错,动作挺快,看来这几日果然把他们憋坏了,正好趁此机会彻底断了这些人的念想。”说罢又低下头去挠猫儿的头和下巴。
白猫儿绻在她怀里,舒服地“喵呜”一声。
这白猫儿是时庭烨送来与时鸢解闷的,时鸢起先瞧这白猫儿胖乎乎的,偏生又活泼好动,干脆便唤作团子。
萧玦瞥了眼她怀中的猫儿,展臂将她揽至身前,“今日的安胎药可喝了?”
时鸢心一提,暗叫不好,怀中猫儿“喵呜”一声跳回御案,打翻了砚台,爪子按了墨汁四下乱跳。
萧玦皱了皱眉,伸手去提猫儿的后颈,一手没按稳,让猫跳到地上,踩着黑印子溜了。
“……”
时鸢扑哧一声,“团子在我面前一向乖顺,你吓着它了。”
“是么?”萧玦接过绢帕擦拭手指,意有所指,“朕看它倒是胆大的很。”
时鸢掩唇轻咳,知道他指的是今早被猫儿打翻的药汁,忍不住替小团子辩驳,“萧玦,其实那药汁是……”
话未说完,萧玦已唤了弄月进来,冷淡道:“无妨,让膳房重新熬过就是。”
弄月搁下托盘,三大碗黑乎乎的药汁依次在她摆开,浓郁的苦味令人作呕。
时鸢:“……”
萧玦端起一碗递到她面前,“御医说你这脉象不太平稳,须得好好调理,方不会落下病症。”
“团子……”
萧玦一个眼色,弄月忙命人将猫儿抱下去洗澡,另吩咐了两个人进来收拾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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