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凑上来问：“那我呢？我呢？”
她那般语气，倒是把有些肃穆的气氛一下给打破了。
徐韫和罗栗都忍不住乐了。然后，徐韫用手指头顶了一下高玉脑门：“你就负责高兴。看着你高兴，我们也没白干活——”
只有天下太平，高玉才能一直当个霸道高兴的人呢。
说实话，高玉虽然那跋扈，却也心善。在灵台县，就没少当善财童子。每半个月，她自己掏钱买十斤肉，给孩子们吃一顿肉馅饼。
这些旁人都不知道。
而且回了北平城，养孤堂高玉也没少去。
不过，对于惹怒她的人，高玉还是一贯地没客气——就是被徐韫说了之后，那些放蛇什么的手段就不用了。
过年那日，徐韫没想到的是，骆湛回来了。
虽然一身风尘，一看就知是熬夜赶路的，但他还是在年三十傍晚到了家。
彼时，邓大娘刚送了猪尾巴过来给徐韫她们吃，听见阿树跑过来报告此事，立刻什么都顾不得了，撒腿就往家跑。
徐韫犹豫了一下，也跟过去了。
这个时候，骆湛是怎么能回来的？不是说大战一触即发？
徐韫过去的时候，邓大娘都抱着骆湛心疼得直哭了。
骆湛虽然看着胡子拉杂，一脸风霜，但精神还好。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看见徐韫的时候，微微一扬眉，竟是打趣一句：“徐纠察。”
徐韫就知道，他这是人不在北平城，但什么都知道。
当即她也扬眉一笑：“所以还不谢我？”
他的粮草，可有她的一份功劳呢！
骆湛还真跟徐韫道谢起来。
邓大娘松开骆湛：“我去给你弄点水弄个衣裳，你先和阿韫说上几句。”
骆湛应下。
邓大娘就去忙了，整个人看着都喜气洋洋的。
没了旁人，徐韫就压低声音问了最想问的：“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骆湛低声道：“偷着回来一趟。已是见过陛下他们了。南边朝廷出了点事，世家不允许商户和小的世家离开，又有个城发了瘟疫，乱糟糟地。”
徐韫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骆湛的意思——他想趁机打过去。
不过，不管是瘟疫，还是商户和世家的事情，她印象里都没有这些事情。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上辈子没关注过。
但她有点儿迟疑：“现在？合适吗？”
骆湛低声道：“过完年，陛下准备御驾亲征。”
这个事情……
徐韫是彻底惊住了。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合情合理：两位陛下若是安分守己的，也没有这样大的基业了。
骆湛笑了笑：“明日一早我就走。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徐韫想了想，说了句：“一路平安。过去之后，注意身边的人，千万别阴沟里翻船。等你大胜归来，我帮你找媳妇！”
骆湛噎了一下。然后问：“没别的了？”
“没了。”徐韫看着他期待的样子，又想了想：“军饷不必担心，后方有我们呢！”
骆湛彻底平静了，点点头：“行。那你多想想办法，多搞钱。你喜欢书，我到时候把南边世家家里的书都抢来送给你。”
徐韫属实有点被哄高兴了：“那就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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