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说,二当家的说了,得让你吃好不受苦,不然拿不到赏银,没有赏银的话,山寨里那些老弱妇孺就没饭吃,没钱看病。”
倒不是穷凶极恶,岳泠夏无需问,话痨王翠花,自会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还不到一天,居然处的像熟人,也不管眼前这人,还是他亲自给掳来的人质。
“俺也想吃来着,给俺几块呗。”
岳泠夏把陶盆给他,“知道是谁叫你们下山去掳我的么?”
手指头撕开,朝嘴里塞,囫囵中,大脑袋摇晃,“不知,俺是小喽啰,只管干活。”
岳泠夏见问不出什么,桑葚也没心情吃。
已经分开快一个时辰,虞政怎么还不来?
眼睛四处打量,发现看起来气势雄伟的山寨,居然瓦当是好几种颜色,就连屋顶,有些地方,还铺的是茅草。
看来,并不太富裕。
所以病急乱投医,连太上皇的车队,也敢劫持。
亦或者,背后的贵人,故意打马虎眼,没告诉。
正想着,翠花朝嘴里塞了一把桑葚,用手肘拐她胳膊,汁水喷溅,紫红色在岳泠夏手背上,她嫌弃的擦在翠花的衣裳后背上。
“二当家来了,你赶紧去谢谢他。”
岳泠夏直翻白眼,东西一颗没吃,谢什么?
难道谢他把自己掳走?
既然说是善待,岳泠夏不再紧张,见他摇扇走来,姿势未变,依旧靠墙,嘴里嚼着草根,眼睛都不抬一下。
王翠花立刻嬉皮笑脸讨好道,“二当家好,岳泠夏没反抗也没走动,连尿都不撒一泡。“
赵二手摇扇,掀眼皮睨他,“所以,给她吃的东西你在吃?”
“啊?不能吃么?她给俺的啊。”翠花把两个盘子朝岳泠夏手里塞,咕哝,“你拿着,俺怕挨打。”
岳泠夏接盘子,瞥了眼正在打量她的赵二手。
她有许多问题想问,最想问的只有一个,也不想多去揣摩,直接开门见山问,“二当家,军师是不是叫岳青山?衡阳郡樟县人士?”
直杵杵看他,岳泠夏渴望听到一个‘是’字。
赵二手抻抻紫红色的袍摆,嘴里蹦出两个字,“非也。”
眼神黯淡,岳泠万念俱灰。
她什么也不想干,只等着虞政来救她。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兴许,老爹,真的不在了。
兴许,亲生爹娘,这辈子都没指望见到了。
无论那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再也找不到。
“怎地?你找人?衡阳郡樟县叫岳青山的?”
摇扇遮挡鼻翼以下,探究的目光,在岳泠夏周遭定格,一双眼,眼尾上挑,带着玩味。
岳泠夏没心思和他打哑谜,“我爹爹,我要找我爹爹。二当家如若找到,小女绝对会重金感谢,只要我还活着。”
最后一句,是试探,岳泠夏能笃定翠花不会杀她,可她拿不准赵家兄弟,掳她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即便现在觉得安全,也不是一直安全。
居安思危,才能活的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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