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人,大人老爷···”面对面色青嫩的宋强,岳泠夏还是谄媚上前,“能不能请你把这案子上报?最好是京都,您也能升官发财不是?”
“你倒是会做梦,这样的小案子岂能送达京都大官老爷案头?
那不是说我们下面衙门办事不稳妥么?
我们不仅丢饭碗,还有可能丢命。
就你们这样的骗子我们见多了,自称皇帝的,都逃不过砍头,你们这对狗男女,好日子也到头了。
安生些,兴许临死前吃的苦头少一点。”
说完傲娇昂首,捂住流血的脑袋去找大夫。
两人被推搡着,关进客栈柴房,只等天亮,押回县衙。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所属的县衙到底是哪个县。
柴房暗黑,一股霉味直冲鼻息。
岳泠夏害怕,特意走在虞政后面。
当他被衙差们推进去时,岳泠夏没犹豫,咬牙赶紧跟上。
好在柴草堆还算干燥,两人坐定时,岳泠夏坐到他身前,
整个娇小的身影,完全被虞政的大身板挡住。
她只是为了躲避那到处窜来窜去的老鼠。
而虞政看她故作镇定,可一颤一颤的肩膀,特意把双臂上的绳索撑到最大,将岳泠夏藏进他整个胸前。
“你为何不辩解,真要到了牢房,人家一个小小的狱卒,都能要咱们的命,虞政同志,该低头就要低头,懂不懂?”
“他敢!朕要灭了整个县衙!你且等着,朕到了堂上,定要把县官骂个狗血淋头。”
岳泠夏一阵哀嚎,气急中,用后背使劲撞了他前胸一把。
哪知,双手负后的捆绑中,她手指头,好像蹭到他腿心。
根据以前看片的经验,她知道那是什么。
羞窘中,她悄默声把手指捏成拳头稍稍远离。
“怎地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朕说的很对?”
“对你个头啊对,明日咱们能活命,都要感谢县老爷。”不理他,闭眼打盹。
虞政冷哼,头颈抻展,宛如即将战斗的公鸡。
到后半夜,岳泠夏没心没肺,如不倒翁,最后倚靠在虞政怀里,睡得呼噜阵阵。
虞政稍稍后仰,让她身体摊平,呼噜声才稍稍轻浅了些。
见她这般,虞政再次轻叹:愚女还需大力调教才行。
翌日。
天色阴沉,仲春的天,春雨说来就来。
宋强满额头缠满纱布,见到虞政,又狠狠剜了几眼。
虞政毫不惧怕,同样剜他。
剑拔弩张的两人就像决斗的牛,谁也不让谁。
岳泠夏只当没见,一门心思琢磨,既然上报到官府的希望渺茫,该找另外的法子才行。
不知到时自己故意冒充皇帝流落在外的公主,会不会引起轰动?惊动上面的大官?
越想越觉得这是一条好路子,想要虞政提供些有用讯息,到时候好唬人。
可想到他是当今皇帝的老祖宗,肯定不清楚自己后辈的情况,忍不住懊恼的她,用手肘狠狠撞了行走在前面的后背一把。
“怎地?是不是饿了?还是要喝水?”虞政回眸,太阳光正好照在他如松针般的睫毛上,在眼敛下投出一片阴影。
如山势的高鼻,不薄不厚的唇,加上一张方正的脸,岳泠夏居然发现:这厮还是个帅锅。
岳泠夏不敢多看,朝他翻白眼,幽幽道,“我要撒尿”。
虞政微愣,脸色泛红,连耳垂,都变厚变红。
“给她松绑!朕要你们给她松绑!听见没有?”
一起跟来的六个衙差,没一个响应。
虞政抬脚,一脚踹一个,直接让前面的两个衙差,扑出去好远,溅起一阵尘土。
走在最前面的宋强回头,举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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