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骑在白马上,胡起领着士兵跟在身后。离皇城的距离并不远,李钰缓慢地走着,小白马的马蹄哒~哒地响着。他的脸上僵硬地没有一丝表情,内心的乌云压的他整个人浑身无力,感觉下巴都快合不上了,看似在马上坐着,却给人一种神游天外的感觉。

他回忆,当初我还没登基时,云云怕我心中恐惧有压力,每天为我出谋划策,反对我的人和事她都第一个冲在前面。整日娇惯了的千金小姐,却日日为我洗手作羹汤。

云云,是我对不起你。

不多时,已经到了城门。李钰思绪回笼,停下静静地看着宫门。

他满怀悲伤地低喃:“小时候我知道这宫内,没有一个是我惹得起的人,总想逃离皇宫,远离京城,去过潇洒自由的生活。”

胡起拉了拉缰绳,马儿向前走几步停下,靠近李钰想听清他有何旨意。

“为何我怎么做都不对?”

胡起粗声粗气道:“皇上,这一切都是丞相碧龙观搞的鬼。”

李钰轻轻颔首,“是该来个了断了。”说罢,拉起缰绳进宫去了。

翌日早朝,金碧辉煌的上清宫下跪满了文武百官。

李钰高高坐在龙椅上,好似换了一个人般,冷峻的面容上目光犀利,莫名给人一种窒息的威压。胡起持刀在一侧站着。

一万玄武军于崴然屹立于台下两侧。

一座崭新的断头台架在文武百官中央,两米多的斩刀在日头下泛着银光。丞相碧龙观及其家眷捆着麻绳,被摁着头齐齐跪成一排。

李钰不说话,台下众人只能跪着,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李钰才掷地有声道:“丞相,你可还有话要说?”

碧龙观奄奄一息道:“皇上,臣当真无逆反之心,混账萧何做的事,实在与我碧家无关,若先帝在世,定会相信老臣。皇上若实在不信臣所言,臣愿意赴死。”

李钰挥手道:

“斩。”

台下顿时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咒骂声,丞相碧龙观的求饶声,还夹杂着一些百官的议论,整个上清宫内一片嘈杂。

随着刽子手的手起刀落,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流了满地,离的近的百官任由血液喷溅到自己脸上,也不敢动弹擦拭。

碧家老少二十几口,全部被斩。

文武百官敛声屏气,皆如惊弓之鸟,静地可怕。

“朕登基已有两年之久,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更加爱戴我兄长李宁。想要退官还乡的,现在就可以摘下你的乌纱帽,置于此地。朕绝不刁难,赏赐黄金千两良田百亩,以安度晚年。愿意为我效力者,留下,朕不计前嫌。但若是两者都不从,以后若让我发现存有异心者,丞相碧华安就是你们的下场。”

台下竟无一人离开,齐声喊道:“臣等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晚李钰就寝,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盯着摇曳的烛火,内心十分焦灼。

陈云云已经和李滇联手,温太妃也在他们手里。不假时日,严国必被打败。李滇手中的军队至少会达三十万。如今李钰手里唯一的把柄,便是齐帆将军的家眷,李钰向来对掌握不住的事情会感到煎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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