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着雪花,到处是凌冽的寒风,李滇骑着马跟随着齐帆,带领众士兵走在前往失地的路上。

“这还未到寒冬时节,竟然下了这么厚的雪。”马儿踩在积雪上,发出独有的声音,老将军齐帆对身后的李滇随口说道。

“齐叔,你说我还能回的来吗?”李滇没有心情关心雪花的事。

齐帆捋了捋打结的胡子,“滇儿,这人呢,人各有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既然接旨了,便只可带兵打仗就是,其余的休要再说,以免落人口舌。”

四十万士兵成排走在小路上,整整走了二十几日,终于到达失地与火烈鸟将军汇合。

此时失地已由当初的两处又往后被攻去了一处。火烈鸟将军见到齐帆时,身上的军甲破烂不堪,脸上两腮瘦的塌陷,露出的皮肤黝黑。头发被干了的血水凝固地乱糟糟。明明三十好几的年龄,看起来却好似比齐帆老将军还老。

“哎呀,火将军,你受苦了,是我来晚了。”齐帆拍着火将军的肩膀。

李滇放眼望去,只见营地到处都是伤者,一些忙忙碌碌照顾伤残的士兵,有的自己也有伤在身。营地的帐篷似乎没有一个完好的,这莫说在战场上,就算是和平时期,在这寒风呼啸的时节,住这种帐篷一般男儿也招架不了呀。

“我说这是谁这么眼熟,这不是二皇子吗?这次由您亲自带兵打仗,我相信定会杀得严国那龟孙片甲不留。”

“火将军说的是,这次我们必然要把严国彻底攻出去,只是这次齐帆老将军是主将,我奉圣旨辅佐二位。”李滇看着面前已经快被磋磨成乞丐般的火将军,已经能联想到目前的战场局势有多凶险了。

“也好,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定不负朝廷重望。”

三人互相拥簇着走向一处还算完好的帐篷。

桌子上放着一面图纸,三人开始商量进攻策略。

李滇虽在生活中不爱争强,但是战场上却是一把好手。好多年不打仗,皮肤白白的,好似一个白面书生,但是站起身来那魁梧地好似一堵墙一样的身板,又能让人信服他是个打过仗的人。

京城的街道上,积雪还未融化,百姓似乎无人受边关战争的影响,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陈云云蒙着面纱,一身素衣,来到城门口。只待温太妃进宫之时,迅速掳走。

正午时分,只听一声马匹嘶鸣,远处跑来一辆以金线流苏装饰的马车。那正是皇家的专用马车,想来定是温太妃无疑了。后面跟着几百位士兵,看来李钰也是早有绸缪。只是以陈云云的武功,在场的士兵怕是无人能敌。

宫门此时大开,从里面走出两排士兵转个身,面对面站着。待马车走进,车夫拉了拉缰绳,马匹开始缓慢行驶起来。

陈云云见时机已到,抽出袖中紫光檀棍,那棍刚抽出只有一节手臂长。一个飞踏步,陈云云临空跃起,已经跳到马车顶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手中的紫光檀棍一甩,竟变成两米有余,两手交叉一圈,近身的士兵尽数倒地。

后排的士兵拿着长矛即将攻上,陈云云脚下重重一踏,马车四分五裂。温太妃坐在破裂的轿子里满眼震惊,被她抓住胳膊,一把带飞,三两步跳到城墙,不见了踪影。

“报,皇上,温太妃在宫门口被一身白衣蒙面人劫走。”

李钰坐在龙椅上,以往俊朗的脸上被气到扭曲发笑,“你们几百个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一个蒙面人劫走了温太妃?”

“是末将无能,请皇上责罚。”

“胡起,你跟了我几年了,本以为你有所长进可以重用,结果这点事都办砸。去吧,今晚追不回温太妃,提着你的人头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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