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是床脚的床栏,并没有伤到任何人。
张黎性子稳重,见状并没有怪罪沈星,而是安抚他。
“阿星,你无需着急,张渠只是重伤,却不会死!”
“叶叔,是这样的吗?”,沈星一把握住叶卓的手。
叶卓点了点头。
“你呀,平时性格温和,谁也想不到你这宁和的身躯下,也埋着沈公的雷霆一怒,不过,年轻人嘛,也不必像我们这些老头子,畏首畏尾的。
你陈渠伯父,虽然受了重伤,幸好有你用白酒清洗伤口的方法,陈渠才没得疮疡,再加上我用了几套针法,强行封住他的血脉,总算保住了他一条命。”
沈星面露喜色:“如此,甚好!”
“只是没有一年半载,不能彻底恢复了。”
“只要人还有救就好,其它的,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
对了,张叔,知道是谁伤了张伯父吗?”
张黎叹了口气,摇着头:“唉,恐怕得等陈渠醒来,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哼,被我逮到,非撕了他不可!”
“你关心陈伯父的心思,我们理解,不过此事,还得从长再议。”
……
澜河波涛汹涌。
沈星撑着竹筏,操着渔网不断捕鱼。
澜河边,有人盯着沈星,他伏在岸边盯了许久,渐渐不耐。
“居然让我来杀这个年轻渔民,还让我不要暴露行踪,偷偷杀了他。
还一次派了三个,有这个必要吗?
我看他除了捕鱼技术还可以,也平平无奇嘛!
堂堂一个武者搞暗杀,对象还是平民,说出去真要笑死人了。
关键这家伙,在水里一待就是好久,等得我好辛苦。”
岸上的事,沈星全然不知,他一网一网把鱼捞上来,明明鱼获不少,可是沈星却皱起眉头,叹着气。
“唉,今天运气不好。
本想下河,看看能不能捕到贵鱼,或者异种宝鱼,能给陈渠伯父补补身子。
结果,一个下午,换了好几个地方,别说抓到异种宝鱼,就是贵鱼的味都没闻到。
算了,先回去看望陈渠伯父吧,等明天,我继续来捕鱼。”
沈星撑着竹筏靠岸,把鱼获装好,放进特制的鱼篓,正要回家,突觉身边空气一冷,身体里的血气,像猬针猛地散开。
“我去,不对!”
沈星扔下鱼篓,就往水里钻去。
一个人影疾扑水中,却扑了个空,沈星的身影在水下掠过,从岸上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若影若现,转眼已在十米开外。
直到感觉安全了,沈星这才探出头来,发现澜河水边,有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骂骂咧咧地蹲在岸上。
那人身材高大,肌肉线条分明,穿着一件深黑色衣裳,腰间悬着一把长剑,两侧太阳穴高高隆起。
沈星吃了一惊,这怕不是武者吧?
难道,是江辙派来的?
是来抓我的,还是准备杀我?
一连串的疑问,在沈星脑中不断碰撞。
我在河里打了这么久的鱼,一直都没发现他的踪迹,这一上岸就遭遇埋伏,要不是我见机而行,怕是已经落入他手中。
想必,他在岸边埋伏了许久,否则不会这么凑巧。
武者高高在上,一个个眼比天高,居然埋伏了这么久,所图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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